温序见谁都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今天却面无表情,神态严肃。
“别等在这儿了,燕槐叫你回去”,他心里对艾笙有些怨气。
那天借苏应衡半醉,他打电话给艾笙,想趁机帮着缓和一下他们俩的夫妻关系。
结果她抛出惊雷来,说喜欢上其他人了。
她和苏应衡还没离婚呢。温序自己是个浪子,却见不得发小头上绿油油。
苏应衡滚滚的怒气,就更不用提了。
艾笙也猜到温序对自己的情绪来自哪里,不过她有正事,抬眼说:“只想跟他说两句话”。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过他又不敢擅自做苏应衡的主,扭头朝草坪尽头看去。
红枣马正低头吃草,骑坐在上面的男人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但温序知道,苏应衡是在往这边看。
温序晃着手里的马鞭,“要去见他也行,不过先赔我手机”。
艾笙不解:“什么手机?”
温序:“那天给你打电话,燕槐把我手机直接送上黄泉。这个责任你得负”。
他哪儿是缺手机,无非是在警告艾笙,苏应衡的怒气一旦被点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艾笙两只手绞在一起,“好,手机转账你”。
温序神情复杂起来,这份不动声色的气度,还真和苏应衡如出一辙。
深深看她一眼,温序扬鞭跑远了。
这天太阳有点儿毒,暴露在光线底下,艾笙额头上很快沁出一层细汗。
手挡在眉骨上,远目眺望,只见那匹红枣马像一道红色的闪电,风驰电掣地奔跑过来。
苏应衡穿骑装的样子很英挺,略修身的服装将他硬朗的身形衬托得更为修长。
利落地翻身下马,苏应衡将马鞭随手抛给迎上来的侍应生。
白色遮阳伞底下,一群人因为苏应衡的回归喧嚷起来。
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都是逢迎赞美苏应衡的话。
他被人捧着的时候太多了。艾笙不用看也知道苏应衡此刻多半是一副老僧入定的神色。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快接近中午,如果再不上去搭话,没准儿一会儿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