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得住气的秦山也按捺不住了。两手紧紧攥成拳头。
艾笙朝易方的人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上前一步说:“请柬是池总给的,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池家的保安已经势大到能骑到主子头上去?”
她扭头平静地对秦山说,“秦助理,你给池总打电话。问问他,这个地盘,到底谁能做主?”
奴大欺主的高帽子,保安可承受不起。
原本嚣张的气焰这时候萎了,期期艾艾地开口:“这……换请柬都是上面的指示。我哪能做主?”
艾笙冷笑:“谁说的,你刚才那股劲儿不是挺有主子风范?”
保安被她说得冷汗直冒,干笑道:“您就别开我玩笑了”。
他话音刚落,一辆车“呲”地一声停在了旁边。
连请柬也没出示,电子栅栏就开启了。
难道是池家人?
艾笙扭头,便看见后座下来一道清俊身影。
池宇盛虽然是主人,但身上却是简单的衬衣西裤。
这样一穿更凸显出他有力结实的身材,不像那些弱不经风的男人,只剩花架子。
他大步走近,侧脸被光影削出深邃的立体感。
被他一衬,刚才气势汹汹的保安立刻成了鹌鹑。
“荀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没想到”,池宇盛手卡在劲腰上,露出一口白牙。
他一笑艾笙就觉得可恨,“这个地方的待客之道不尽如人意。正打算回家呢”。
“别啊!要真让你走了,我池家失礼的事情不就坐实了吗?不如留下,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却没有什么歉意。
看来是料定他们有求于他。
这个男人还真是快滚刀肉。艾笙扫了一眼秦山,后者不着痕迹地点头。
再不愿意踏入这个是非之地,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艾笙抿唇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池宇盛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面色冷冽地对呆若木鸡的保安说:“站好你的最后一班岗”。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男人,从不优柔寡断。
这是艾笙从苏应衡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看来普遍适用。
进了别院内门,借着明黄澄亮的光线,古香古色的建筑群,像幅画卷展现在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