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中间,明显比其他地方兵力更多的地方,慕烟绯就立即小心翼翼的沿着帐篷边角,朝着前面移动。
只是她运气似乎不太好,一直都没有看到落单的兵士。
走了一路,她都怕自己会被发现,毕竟青天白日,她可是也没有任何遮挡,若是被发现,等待她的,大抵就是万箭齐发了。
眼神微眯着,慕烟绯终于瞄上了一队巡逻的兵将。
她掳了最后一个人进了旁边,扒了他的衣服,直接穿在了身上,这才朝着最大的帐子走去。
与此同时。
战王殿下正坐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绑,但他的神情,却是依旧冷气十足,气势甚至比站着的梁国大将,司马曜还要足。
“战王殿下,您在边疆八年,微臣与您打了不少次仗,从没想过,还会有一日,竟然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能把你绑在了椅子上!”
战王点头,目光却没看他,只是平视着,语气一贯冷凝:“本王也没想到。”
司马曜的副将一听到战王一个手下败将,竟然敢对将军主帅,如此说话,立即便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怒火:“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副将刚开口,就被司马曜拉了回去,眼神里满是恶意:“你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吗!那可是战王,在边疆生死了无数次,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王!曾经连续夺下我梁国八个城池的战王殿下!若非当初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庆国国都,也许还不知我们要失去多少城池呢!”
副将这才忍不住看向战王,眼神里带上了难以置信的惊惧。
“这便是耻辱碑上,我们梁国的最大敌人?!”
司马曜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深浓。
他侧头打量着战王,却见战王根本还是那副模样,面容平静无波,像是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他一样。
真是,看着就让人很不爽。
拿捏人,需要拿捏住人的软肋。
司马曜一直都很知道这个真相,所以他只是笑着对战王道:“你不是要救人吗?哦,本将军忘记了,战王殿下中了本将军的算计了,根本就没找到真实的地方,没有见到人呢。战王殿下,现在想不想见见他呢?他可是被本将军关在营帐里,不吃不喝许久了呢。”
这话一出,战王终于抬起了头,只是面色依旧平静的,似乎单枪独马闯营救人的并不是他一样。
“他被你关在最大的营帐里?”
没想到战王出口问的就是这个。
司马曜眼神停滞了一瞬,这才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跟你交手那么多次,我早就摸清了你的动向!战王殿下,你绝对自信自己的判断,更对别人如何设防,有一定的猜测,当然,你也及其肯定这样的猜测,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就得了手!”
战王面色似乎发沉了起来。
脸色也显得有些僵硬。
见他这个样子,司马曜心里的得意越发厚重起来。
“想不到,堂堂的战王殿下,竟然还有一日,被我压制的死死的!果然,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呢。,”
战王没有说话,只是用一贯深邃的眸子,看着司马曜。
被战王不带一点感情,甚至半分不带任何紧张的眸子,看的心脏微沉,司马曜忍不住出声问了出来。
“你不害怕?”
战王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只是老神在在的闭了眼睛。
在他形势如此大好的时候,战王殿下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是他太过愚蠢,根本看不出形势,还是说,战王其实留了后手,而这样的后手,如今已经发挥了作用,可他却非但没有看出来,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徒惹战王笑话!
不,怎么可能!
明明他都没有看到战王殿下的援军!
甚至都没有看到有人来的痕迹!
但即使司马曜心里这般想着,脸上还是难得的黑了下来,甚至那双眸子,也沾染上了浓黑的不悦愤怒。
“战王殿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信您不清楚!告诉你,如今的情形,即使你想装作这般高深莫测的模样,恐吓与我,也不过是枉然!”
战王眼皮都没抬一下,身子不摆不动,甚至都不搭理他说的每一个字。
更甚至。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能影响到战王!
这是何等的……危险!
司马曜深吸了几口气,从战王这样的态度里,他却是终于明白,这个交手那么多次,屡次都失败的男人,一定当真留了后手,更甚至是……
他自己认为,根本就不会出错的算计!
而他真的半点没有发现异常!
拂袖转身,司马曜看着自己身边的副将,直接就喊道:“快些派人查看粮草,营帐!”
一个副将领命而去,司马曜刚想跟上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忽然拔了剑,朝着战王而去。
战王冷眼瞧着,也没有说话,只是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嘴角似乎挑起了微笑。
“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