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不是红衣服?她记得她明明说……
“喜欢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语。
没等她惊叫,一双手臂已经从身后绕过,环住了她的腰。
“你想吓死谁吗?”她没好气的回头瞪了那个贴上来的人一眼。
此处虽是她的闺房,可因为她是掌柜,亦是少不了人来人往,如此看来,更像账房。
“你不是走了吗?”
“我好容易来一次,没见到你,怎舍得走?”
就势俯下脸,要吻她的唇,她急忙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小玩意上,唇角忍不住翘了翘,语气却是生硬:“什么好不容易?你昨天分明来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每当他压低了声音,便会自带一种微微的沙哑,极是动人心魄。
此刻,温热的气息亦淡淡的撒在她的后颈,令人不觉心摇意动。
她急忙敛了心神,佯怒道:“你就是没有正经,现在连张顺都被你教唆坏了,竟然学会骗我!”
“我怎会让你的伙计背叛你?”
千羽墨努了嘴,示意她看窗子。
洛雯儿顿时明白过来,当即怒了:“你竟然大白天的爬窗子?”
“说得对!我以后晚上爬……”
“你……”
手臂一收,便将她牢牢的控制在怀中,下颌摩挲着她的鬓角:“你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
“我若是不经允许爬你的窗子,你喜不喜欢?”
“我当然求之不得……”
“你……”
“不若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咱们一起爬窗子?”
“莫、习!”
“好了,”爱惜的吻了吻她的耳轮:“我是说,这只招财猫,你可喜欢?”
洛雯儿没好气的盯着手中的物件,忽然有些忧虑:“丁子峻……是不是病了?”
身后微微震动的胸膛明显的一僵,她心里的不祥便愈发深重:“我应该去看看他,不知道他想吃什么,不过病人当是应该吃些清淡的,我这就去……”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身后的人闷闷道。
她有些不解,然而回了头,对上那双眸子……墨玉般的深邃中,有着渐渐隐去的期待,渐渐浓烈的沮丧。
心头一动,这个小物件,该不会是他……
咬咬唇,试探的问:“他到底……”
“别管别人,你就说你喜不喜欢!”语气竟带了赌气的味道。
洛雯儿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不禁想笑。
莫习平日也没个正经,不是耍赖便是玩笑,然而做事颇有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气度,令人无法小觑,可却好像是头一回在她面前流露出这种孩子气。
不过他也存了心思,不问她“好不好”,因为手工是否精细,已是一目了然,所以只问她“喜不喜欢”,是要探知她的心意吗?
可是他那么聪明,如何会不知他苦心为她做了这么个小家伙,她怎能不喜欢?
然而因为她的犹豫,那双环着她的手臂已是有些轻微作响了。
她又故意折磨了他一会,方故作声气道:“我觉得,这只招财猫比堂中那只金蟾要讨喜得多……”
耳听得他立即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是不无得意:“那是!”
“既是这般好,自是应该做镇店之宝。我现在就把那金蟾换下来!”
她作势要走,结果人还未动,身子已是被他搂紧:“我不要!这么好的东西,自是只能给你一个人看!”
你是怕这个小怪物会吸引众多不明所以的目光吧。
洛雯儿暗笑,不过她明白,只要是人,都会需要别人的肯定和鼓励,尤其是男人。别看他们粗枝大叶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对某些事情特别计较,越表现得不在意,越是看得重要,莫习就是典型代表。
她动了动招财猫的小胳膊:“果真是好东西……”
将招财猫举到他面前,晃了晃,捏着嗓子:“莫公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千羽墨皱起脸:“我长得有这么丑吗?”
“你也觉得它很丑吗?”她调皮的挤了挤眼。
“好啊,竟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