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墨伸手按住陆沫夕的脑袋,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眼中带满了痛苦的情绪,他也从未想过,一个堂堂江家的大少爷,会这样深爱上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野丫头,心甘情愿的把她宠进自己的骨髓,爱她至深。
就在江北墨和陆沫夕深拥在一起时,走廊的尽头笔直的站在一个凄凉的背影。
“贺臻...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倾言突然叫了一声后,陆沫夕立即从江北墨的怀里的撤了出来。
对上贺臻的双眼时,那惊红的双眸令她整个人浑身一颤。
男人没有说话,看了看江北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陆沫夕。
“糟了糟了,那个男人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白倾言眯着眼睛惊呼了起来,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前男友抱在一起,那种误会被绿的心情可想而知。
陆沫夕原本以为贺臻会直接冲过来抓着她的手问她什么情况,可是最后他的举动却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里。
贺臻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直接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唯独那抹充满凄凉的背影深深的映入陆沫夕的眼里。
“贺臻...”陆沫夕大喊一声,就被白倾言一把抓了回来。
“你干嘛去!”
“放开我,你没看见他走了吗?”
能见到这个男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陆沫夕每次都感觉自己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经常捏住贺臻的鼻子问他疼不疼,她真的好害怕哪天一醒来,现在眼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一场梦而已,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甩开白倾言的手,陆沫夕朝着贺臻消失的地方跑去。
江北墨没有阻止,因为在他的眼里,不管她陆沫夕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他江北墨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应该就这样吧。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保护不了你,保护你爱的人...算不算就是在保护你!
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墨的脑袋里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望着那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男人苦笑了一声,他说,“我好像做错了!”
白倾言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张痛苦不堪的表情,讽刺道,“吆,现在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惜已经晚了!”
活该!
他早就提醒过他了,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听,自着的疼,他也没办法。
“那接下来江总想要怎么办呢?”鄙视归鄙视,但是他江北墨依旧他白倾言最好的兄弟,“哎,等她好了,试着好好的去爱她吧!”
“试着去爱她?”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男人呵呵的笑了笑,“算了吧,她根本就不稀罕我的爱,即便她曾经稀罕,但是这半年的时间以来,早就被我这个混蛋折磨光了...!”
这一刻他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他弄丢的何止是一个陆沫夕,慕子染何尝不是他亲手毁掉的。
他不配...他始终不配!
“额,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看到江北墨能说出这样的话,白倾言的心里突然开始心疼起来他了。
兄弟毕竟是兄弟,总不能真的看着他在一边痛苦,而他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吧。
“等她醒来,我会和她离婚,放她离开!”
江北墨再次抬头望了望那盏明亮的手术灯,放她走是最好的选择,他根本就不配不上这个女人。
白倾言没有在说话,或许是在默认江北墨说的是对的。
慕子染何尝的无辜,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就被这个男人伤成了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给他白倾言也遇到一个这样的。
别说伤害了,他半点委屈都不会让她受,一定要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宠成祖宗!
“其实感觉你挺自私的,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伤成这样,然后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渣男吗,这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上一秒还在心疼江北墨,下一秒就桶他刀子,“就这样放她走,将所有的痛苦都留给她一个人承担,啧啧,江北墨你还真的挺渣的,你要是真的感觉对不起这个女人,就应该学着她的样子也好好的爱她一次,然后让她把你踹了,这才叫公平,这才叫补偿!”
就一句对不起,然后离婚,这根本就不是在补偿,而是在逃避,说不好听的就是自私。
补偿她?
他说,“她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