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不乱吐槽了, 实在是控制不住啊,而且吧,生活那么苦逼, 就这么点乐趣,不愿意舍弃。
还有一件事,余玉算是琢磨过味了, 大佬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气。
总喜欢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记仇,比如她说大佬长得那么好看,一拳打哭之后肯定更好看,大佬都没有反应,随口说了句让他感受一把人间疾苦,他倒是记住了。
明明前者比后者认真, 后者就是开玩笑的, 没打算真那么做,毕竟她自己手握两大传承,学都学不过来,虽然确实羡慕大佬有那么好的神通,不过她自己的神通也不差, 没必要偷学大佬的。
就是无聊调侃调侃而已, 把大佬打哭才是她真正想做的, 想想那么大的佬挨她的揍,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奈何实力不济, 让她一只手,修为压到同级, 还不动都打不过他。
实力悬殊啊, 无论是用法方面, 还是控制方面, 余玉再修个百来年怕是才有那种境界吧?
不过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也做不到,再接再厉,总有一天她会打败大佬,骑在他身上,揍哭他。
嘿嘿嘿,光是想一想大佬哭的梨花带雨,便觉得一股子动力油然而生。
余玉爬起来,拍了拍裤腿,正待去找两本自传看,突然想起来,烤鸭!
啧啧啧,好可惜,没吃着。
实力不济没办法,就是浪费了一只烤鸭,大佬也吃不着,他本体被困在谭底,分.身只是一团法力,无需吃东西,也吃不了,没那个功能。
大佬比较懒,分.身只捏前面的,后面不捏,刚刚与大佬打斗时她便发现了。
大佬背后的衣裳是模糊的,修长白皙的脖颈也像一副水墨画一般,是一团似是而非的雾,头发那种细节更不用说了。
多花点心思糊糊自己不好吗?感情他自己看不到背后就随便敷衍两下吗?
余玉这个瞧见的人老想给他糊一糊漏洞。
余玉正想得出神,冷不防一道黑影陡然砸来。
“哎呀!”她又被打中了,“谁?谁干的?”
低头一瞧,发现是个油纸包,边缘被油浸透,一看就晓得里面是食物。
外面用红绳系的,余玉清楚的记得,大佬的烤鸭也是这般模样,所以里面是什么不言而论。
刚想到烤鸭,烤鸭就送了过来,大佬不会还偷听她说话的吧?
莫不是因为提到了他?所以有感应?
那他完犊子,余玉有预感,估计以后提到他的次数不会少,毕竟就在大雪山下,还占了她最喜欢的寒洞,不消说提到他,打扰他的次数八成也少不了。
大佬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多无聊啊,所以她去理应来说不算打扰,算陪他?
怎么说也教过她,她没有那么白眼狼,以后肯定天天提着东西上门。
余玉嗨嗨一笑,刚把烤鸭拆开,人便被一道黑影笼罩,她抬头,发现是学海无涯楼的长老。
余玉心虚,连忙将烤鸭又包了回去,收进储物袋里,长老还没走,依旧眯着眼看她。
余玉更是心虚,“怎么了?”
长老上下打量她,“刚刚去哪了?”
余玉了然,估计是她突然消失,被长老瞧见,长老的神念时刻笼罩住整个学海无涯楼。
大佬把她拖走的时候,长老没瞧见是谁,只看到她不见,觉得古怪,于是过来确定一下。
“方才师父把我拉走了。”
说魔修是师父也没错,教了她许多东西,不算撒谎。
修仙者如果撒谎的话,会在心里留下小疙瘩,影响修炼。
修仙者的毒誓啊,许诺啊,都不能乱说,会应验的。
因为这个世界真的有老天爷,有仙人。
她师父是元婴后期,比长老高了两个阶,长老是元婴初期,所以瞒过他无声无息拉走人不是问题。
长老点点头,没有怀疑。
余玉双手作揖,拜了拜长老,“师父他老人家每次都这样,给长老添麻烦了。”
长老什么都没说,背着手回到原位,重新闭目养神打坐入定。
余玉长舒一口气,心里不免又开始抱怨起来,大佬可真是的,在有人的地方拉她离开。
要不是她机智,应付了过去,这会儿长老怕是会怀疑她是不是隐藏修为贪图不轨的奸细?早把她交给司法部抽魂盘问了。
余玉重新坐下来,靠着她最喜欢的一排书架,抬手就能够着上面的书,从中间抽了一本拿在手里,翻了翻觉得还挺有意思,于是决定就看这本。
每个月只能来两次,肯定要待到不能待了再走,余玉边看,边偷偷的把大佬的烤鸭拿出来,撕下来一只腿偷偷的吃。
大佬似乎在上面下了禁制,烤鸭还是热的,又香烤得又好,外焦里嫩,她咬一口就要放进储物袋里一次,怕香味被别人闻到。
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看书,她在吃东西,馋到别人多不好意思?
烤鸭不大,她好久没吃过,一口气啃完,自传也看了几本,之后开始看功法。
倒不是为了练,是为了学习,看过见过的功法越多,对自己修炼帮助便越大,都是经验,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余玉的神念和修为都比普通的练气期强大,别人最多只能看一本,她可以一口气看三五本,如果勉强自己,可以看七八本。
看完觉得学到了不少,稍稍比划两下,感觉自己记下并且实力大增,于是放下书,出门去找大佬。
女子报仇,十年晚矣,最好现受现报。
*
大雪山寒潭下,有人刚闭上眼,准备小歇一会儿,冷不防上边突然有人说话。
“大佬,我觉得方才的比斗过于突然,我想再跟你比比。”
“还是那个条件,如果我赢了,洞府要让我一半,不准嫌我啰嗦嫌我烦。”
“输了还跟刚刚一样,没什么后果,怎么样?比不比啊?”
“你不比的话,我就不走了,一直絮叨,逼逼到你答应为止。”
“方才对我来说不公平,我都没有准备好。”
“再比比吧。”
余玉还待再说两句,忽听潭下传来微弱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