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开口问:“可是有药能医?”
沈辞:“我虽没解药,不过可以用药浴的法子以毒攻毒逼出毒素,不过这种办法是最为土的一个,用时至少要半年。”
凤鸾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问:“能配出解药么?”
半年时间太久,她不能老放任慕凉傾留在宫外,哪怕有凤翎守着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
沈辞直言道:“配不出,乐极散最为变态的地方在于解药需得根据毒.药的种类来配置,多一种少一种都不行。所以,如果找不出施.毒或是制.毒之人,药浴是唯一的办法。”
他看着凤鸾之凝眉犯难的神情,又提醒道:“而且,药浴会很疼,抽筋剥骨一般,我怕皇上会受不住。”
凤鸾之更是犯了难,别说抽筋剥骨,就是上次她拿着戒尺打了他几下他都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更何况要忍受如此疼痛。
沈辞:“安儿,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认真排查皇上身边的人,因为毒.药是以银针扎入穴道的方式注入体内的,且至少要坚持两年之久,你要想法子找出此人,得到制药的药方。二,说服皇上。”
凤鸾之目无焦距的盯着前方,搭在桌面上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叩击着桌面打着节拍,一下下的‘噹、噹、噹’.....节奏感极强,就连手指每落下在桌面上的频率都间隔的分毫不差。
凤翎最晓得此刻的凤鸾之,定是放空了思绪想着什么刁钻的问题。
那是她惯有的小动作。
凤鸾之的确在想着问题。
她前些日子将将把建章宫内的下人都换了个遍,这就意味着她极有可能把潜伏在皇上身边的人放走了。
不对,如果是我,想要毒.杀一个人的话,至少要看他中.毒至病发才能离去。那么,若真是南晋搞的鬼,更不会轻易离开。
所以,下.毒之人一定还潜伏在宫内。
“安儿~”
在沈辞唤了她数声之后,凤鸾之的眸光终于有了焦距,连敲打着着桌面频率一致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她“嗯?”了一声,见此刻房内只有他与沈辞俩人,下意识的问:“哥哥呢?”
沈辞咧嘴笑着:“在这儿呢!”
凤鸾之:“......”
“哈哈哈哈”沈辞心情颇佳的笑了几声,道:“不逗你了,刚刚皇上派人来传话,说是一会儿要过来。你且先躲一躲?”
说话间,外头已响起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一个软糯糯的孩童声音传来:“老师,你用完早膳了么?我们今天还去抓鱼么?”
话音刚落,沈辞瞬间感受到一股幽怨的目光盯着他的侧颜,大有看出个窟窿来的趋势。
他挑着眉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了一句:“别出心裁的教学法,真的!”说话间,慕凉傾已经推门而入。
“咦?老师,你吃完了呀,那走吧,朕已准备好了鱼竿。”视线在触碰到凤鸾之的刹那,他话一顿,疑惑的指着凤鸾之问:“你是哪的婢女?为何带着面纱?”
凤鸾之:“......”
凤鸾之委身福礼,指着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啊,原来是个哑巴。”他本是转身要走,不知抽了哪门子风,突然又转过身来对着凤鸾之厉声呵斥道:“见到朕为何不跪?难道你也欺负朕年纪小就敢逾越祖制礼法?”
凤鸾之:“......”
她屈膝跪地施叩首之礼。
谁料慕凉傾根本不满意。
“朕看你的身形与太后有几分相似,就越发的看不顺眼,怎么办?反正你也是个哑巴,没什么用处。”说罢,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婢女送去喂马,朕不想在看见她。”
凤鸾之:“......”
粉拳紧握。
小崽子,胆儿长毛了啊,长的像哀家竟还碍着你的眼了,明摆着指桑骂槐!
沈辞看够了热闹后终于发了声,他先是弯腰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凤鸾之拽进了自己怀里,一手握着她欲挣扎的雪白的皓腕,一手揽着她扭动的腰肢。
他手腕力道加重,搂着她的腰堪堪往上一提,凤鸾之便以双脚悬空的姿势整个身子贴在了沈辞的怀中,只见他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正巴巴的看着她,虽是对着皇上说,但是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她。
“皇上,这婢女是微臣的通房丫头,不如看在微臣的面子上,就免了她去喂马,让她留在微臣身边吧。”
☆、失踪
通...通房丫头?
哪里来的戏精?
凤鸾之倏地瞪大了双眼,黑如曜石般的瞳仁晶莹闪亮,映着满满的都是沈辞笑若春风般的俊脸,更显生动迷人。
她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沈辞紧搂着她腰身的胳膊,半长的丹蔻指甲死命的隔着薄衣料扣着他的皮肉。
叫你嘴贱,死性不改!
凤鸾之没想到,沈辞看起来长身玉立、体格清瘦,但是胳膊上的肌肉如拳头一般鼓起一个小包,委实硬实。
“嘶,别闹!”沈辞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话语里尽是无尽的温柔。他笑盈盈的挠了下她腰肢上的软肉,惹得凤鸾之痒的直扭动。
女人软若无骨的身子贴着他热的喷火的身体,随着腰肢的扭动摩擦着男人精壮的腰身,情.动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凤鸾之明显感受到有个硬物抵着她的小腹,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烫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