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桃小桃随着香茹她们去休息了,景皓宇一个人在新收拾好的屋子内歇下,当然了,半夜他醒后有没有偷着摸回莫芸溪的床上,然后待天亮之前再偷着离开,就不得而知了。
早晨景皓宇陪着莫芸溪一同去上房请安,没有提及要送回丫头的事,景夫人早就听眼线回报说夜里景皓宇宿在新收拾出来的房里,两名丫头则与香茹她们挤在一个屋内,虽然对景皓宇没有让丫头伺候这点不满,但他没有强硬再回卧室并且收下了丫头这两点令她很满意。
请完安说了一些话,景皓宇带着莫芸溪离开前景夫人又叫住了他们。
“大桃小桃是专门伺候你们的,皓宇身边没丫头伺候像什么话,以后让她们伺候皓宇歇息,然后宿在外间,两人轮流着,没轮到时就与二等丫头挤一下,与大丫头挤一间成什么体统。”
“芸溪回去就安排的。”莫芸溪点了下头。
“嗯,去吧,若是大桃小桃做得不好,我再重新安排两个过去,总之不能让丫头们太嚣张,伺候不好主子可不行。”景夫人一字一句地交待道。
“儿子明白。”景皓宇在心中叹气,这是告诉他们就算将大桃小桃赶走也没用,会有新人丫头来,景夫人这么说意味着她是铁了心要塞丫头了,看来景老爷那里也是默认了的,这可如何是好。
回房后两人将门关紧命香茹她们去门外把风,莫芸溪开始与景皓宇低声说起话来,最先说的是如何安排大桃小桃的事,莫芸溪刚提起话头,景皓宇便说他已想好,一会儿出去找朋友帮忙寻对人身体无害但会导致人睡得香沉的熏香,以后要睡下时在外间点上它,这样大桃小桃在外间歇下会睡得很沉,然后景皓宇在她们睡着后去莫芸溪这里,天亮再离开,这样既不用长期与莫芸溪分房,又能防止她们爬床。
莫芸溪一听勉强同意了,对身体无害的话自然可以用,她也怕一时不注意两个丫头耍手段上了景皓宇的床,到时失了清白不收房都不行,这样起码在道士来之前能放下大半的心。
本来想将请道士的事跟景皓宇提,结果中途莫芸溪改了主意,有些事就算两夫妻再亲密也是最好不能说的,何况说了的话景皓宇提前知道了到时会影响效果,于是将要说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在心中不好意思地对景皓宇说了声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来个刺激的图片,这样乃们就不霸王了吧?╭(╯3╰)╮
73
73、道士 ...
时间过去了几日,景皓宇开始正式任职当编修,虽只是七品小官,但在翰林当职,不愁没有前途,翰林官员们是有望进内阁的,众学子均以能留任翰林为荣,景皓宇直接任编修一事不知羡煞了多少同窗。
景皓宇与莫芸溪分房睡,大桃小桃轮流伺候景皓宇过夜,每晚服侍完景皓宇歇下后自己便在外间歇下,奇的是,她们一旦睡下便会一夜无梦到天明。
莫芸溪的孕吐现象并不明显,厨房在饮食上很照顾她的口味,油腻的腥味的都不做,爽口开胃的菜食每日都做几道,莫芸溪一般平均三四日干呕一次,也不太难受,呕几下就好了,这个孩子总的来说很体贴娘亲,鲜少折腾人。
景夫人唤大小桃过去问过话,听说几日过去她们还是姑娘,还未被景皓宇临幸,是以极不高兴,训了她们两句,责怪她们不争气,不会讨主子欢心。
大桃小桃听在耳中苦在心中,谁不想讨主子欢心?白日她们根本见不到大少爷,晚上他回府后也是陪着大少奶奶用饭然后聊天,她们不能在屋内碍眼,好容易到了晚上可以伺候他,结果也不怎么的,头一沾枕头就睡,对此她们心中是有着怀疑的,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疑物,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乱说,于是只能忍着疑惑挨训。
这日下午,莫少卿府上的管家婆子带着一大罐子酸梅来拜访,说是莫少卿让她的儿媳腌制的酸梅干,管家的儿媳做酸梅的手艺极好,方圆几里很多孕妇都喜欢吃它。
莫芸溪尝了一个觉得口感极好,酸甜适中,比市面上卖的酸梅好吃许多,吃了后嘴里不再感觉到淡,会降低反胃感。
说起来也奇怪,自前日起,她的身子不知怎的突然就不舒服起来,感觉乏力得很,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大夫来看只说是怀孕初期孕妇身子不适应,好生休养几日便好。
一日过后莫芸溪身子更乏了,整日躺在床上不想动,连早上都没能去上房请安,人很没精神,脸色发白嘴唇也失了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个病了几日的人,偏偏请了几个大夫来看过均说没事。
莫芸溪怀的是景府的嫡长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最担心的莫过于景皓宇,每日自衙门出来就匆匆往回赶,有人请客去吃酒都推辞不去,他心中只有莫芸溪还有她腹中的胎儿。
府上的婆子都有生孩子的经验,但依然觉得莫芸溪的症状比较奇特,平时不见她如何孕吐,每日虽说胃口不好但好歹一天也能吃下一碗饭,哪里都正常,可偏偏就是愈见憔悴起来,连路都走不了几步。
莫府上的管家婆子问候了莫芸溪几句,见她身子不适没敢久留,将酸梅留下后趁人不备,将一张字条迅速塞进莫芸溪手中后便离开了。
趁着丫环们都退出去,莫芸溪快速看了眼手中的纸条,而后唇角一扬,将之递给香茹让她将纸条烧掉。
莫少卿命人送来的酸梅效果不错,莫芸溪有时嘴里没味脸色不好时吃几棵酸梅干胃口就会好些,这样能多吃几口饭,只是依然有气无力的,怎么养都不见好,有次下床走了几步居然引起了腹痛。
孕妇肚子疼那可非小事,这事可将景府上下均吓得不轻。
大夫来得快,救治紧急胎儿没事,说是动了胎气,要她好生养着,开了几副安胎药,让莫芸溪每日按时喝,要她心静情绪切莫过于激动,少操心什么都不要做,等养好了胎再做事。
“你感觉如何?”景皓宇白着脸盯着莫芸溪喝安胎药,自衙门出来听下人说莫芸溪动了胎气,吓得他弃了马车骑马赶了回来,到现在都余惊未消。
莫芸溪见景皓宇三魂像是少了七魄,整个人看起来极度惶恐不安,眼中闪过几分怜惜,压下浓浓的愧疚柔声安抚:“你别怕,我没事了。”
“你、你若有事,我、我……”景皓宇说着说着就打了一个哆嗦,脸色又白了几分。
“大夫说我的身子暂时有些虚弱影响了胎儿,但无大碍,只要我坚持喝安胎药就好了。”莫芸溪放下药碗,依偎进身子僵直的景皓宇怀中安抚道。
“奇怪,半个月前你的身子不是很好吗?连大夫都夸你身子保养得好,怎的短短几日突然间就虚弱起来了?”被安抚后的景皓宇心态稍宽,但眉头依然皱着。
莫芸溪心有点儿虚,垂下头把玩儿着衣带嘟哝道:“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宝宝比较爱折腾吧。”
“等这个孩子生出来后我非打他屁股一顿不可,叫他在娘胎里就淘气。”景皓宇顺着莫芸溪的话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呃,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总之你放心,公事要紧,莫要因为记挂着我和孩子影响了你前途。”莫芸溪抬手轻抚腹部,默默地对孩子说宝宝你可别生你爹气,他是太担心你娘了,情有可原啊。
景皓宇由于担心莫芸溪,想请一日假陪着她,结果被拒绝了,说是他刚上任没几日,不去衙门不好,最后不得已被她说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莫芸溪最近的情况有些怪异,也不知被哪个烂嘴的使坏,居然说莫芸溪这般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哪有所有大夫都看不出毛病来,胎儿也很老实不折腾人,但她偏偏身子越来越不好,精神也日渐萎靡。
不知怎么回事,这种莫虚有的猜测居然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听说了,起初没什么人信,后来越传越邪乎,莫明其妙的居然很多人开始信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多久这消息便传到了景老爷夫妇耳中。
“简直是荒谬!我府干净得很,上哪有那不干净的东西去!”景老爷听后破口大骂,脸色阴沉得厉害。
景老爷不信,景夫人这个遇事就拜佛的妇道人家可是一下子便信了大半,回想莫芸溪这几日来的反应,越想越觉得她是有可能撞了邪,于是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对景老爷说:“老爷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芸溪这情况看起来还真像是……”
“妇道人家!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长此以往你还谈什么持家?”景老爷被景夫人激得发了火,平时他很给景夫人面子,当着晚辈及下人的面从来不训斥景夫人,此时是事关“有福”的孙子,所以急了,容不得有人乱传孙子是被脏东西“盯”住了的话。
当着下人被训斥,景夫人脸青一阵红一阵的,难堪得紧,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她不敢也不能跟景老爷回嘴,只能压下不满与火气示好道:“老爷说得对,是我想左了。”
“哼,以后这种莫明其妙的话不得再传,谁再乱嚼舌根,一旦被逮到直接赶出府去。”景老爷板着脸命令道,屋内的丫环闻言均吓得不敢出声。
景老爷发话后是没人敢再说什么了,但那疑惑的种子却在心头埋下了,别人不说,景夫人对这事却是上了心的,因为有次香茹不小心说漏了嘴,由不得她不疑心。
有次香茹与景夫人派去问候莫芸溪的婆子说话时,不小心提到前日夜里莫芸溪莫明其妙地被吓醒,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后才躺下,结果第二日莫芸溪对夜里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无。
夜里被吓醒后还与香茹说了会子话,很久后才睡下,可是第二日一早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事莫芸溪瞒得厉害,连景皓宇都不知道,若非守夜的香茹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事估计会一直瞒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