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了,被裕明帝藏了两年多的长生公主终于冒头了。
自从裕明帝派了七皇子秦靖随军前去瓮城之后,两个已经出宫开府的皇子门前每日都有宾客的马车停靠,便是两位皇子一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但也阻挡不住那些想要攀登更高权利的人。
不过这一日,二皇子府中来了一位无法拒绝的客人六皇子秦瑞。
二皇子秦韶在庶人秦钰的叛乱之中曾经立下了大功,被裕明帝奖赏得以入朝观政,不过也没观多久,在后来裕明帝接下来的朝堂大换血中,秦韶因被御史弹劾纵奴行凶而被训斥,继续回去安心跟太傅念书去了,便是如今已经出宫开府了也还是闲散的宗室。
“二皇兄的日子倒是过得舒心自在。”没出宫立府的皇子出宫虽然不算难,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这专门跑来二皇子府自然不是为了瞧一下这府邸的风景或者他二皇兄过得有多“舒心”
“六皇弟也无需羡慕为兄。”秦韶端着茶杯,“再过一两年六皇弟也一样能够享受这份舒心。”
秦瑞心里暗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嚣张“那也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谁知道呢就像七皇弟一样,父皇没下令之前谁知道七皇弟需要如此辛苦”
“看来六皇弟很羡慕。”秦韶似笑非笑,“我是没什么劳碌命了,六皇弟倒是还有机会,毕竟现在谁不知道丽妃娘娘正得宠”
“你”秦瑞到底还是没稳住,这两个月因为荣妃“病了”,丽妃代为管着后宫,可谁不知道只是因为荣妃“病了”才如此
“若是六皇弟没有其他的事情,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传到了父皇的耳中便以为六皇弟来找我密谋什么。”秦韶笑着道,“我可不比六皇弟还有忠勇侯护着。”
“七皇兄可曾听说长生公主去了瓮城一事”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秦韶嗤笑道,“都说六皇弟这两年越发的长进了,也越来越有父皇的风范,怎么却还追着一个小丫头不放”
“难不成你没有”秦瑞冷笑。
秦韶笑着反问:“我有吗”
“难道你忘了你们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不就是”
“六皇弟。”秦韶打断了他的话,“看在你还记得我这个皇兄的份上,我给你句忠告,当初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及的好,否则若是传出六皇兄对元襄皇后心怀怨怼,那六皇弟将来就只能一直舒心自在下去了。”
秦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来二皇兄是真的很享受眼下的舒心日子,既然如此,皇弟便不打扰了,告辞”
“不送。”秦韶笑道。
秦瑞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秦韶低下头继续品茗,嘴边溢出了一句淡淡的,“不急。”
秦瑞带着怒火从二皇子府里出来,转了一个方向便往四皇子秦烁的府邸去了,不过这次更是让他气恼,秦烁连门都没让他进,还让下人转告他说他秦烁虽然没几天活头但也没兴趣给人当枪使,让他不用浪费心机,秦瑞难得的出宫之行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怎么却还追着一个小丫头不放
他就不信眼下那咬着顾长生不放的御史不是受了他们的指使
秦瑞无功而返,带着怒火回了宫,而永宁侯却是满心不安地出了宫,作为一个干领俸禄不入朝的勋贵,拜见皇帝的机会本就不多,接到召见的更是少的一只手也数不来,可就在昨日,他接到了裕明帝的口谕,让他今日进宫拜见,虽然只是一刻钟的时间,说了不过几句话,可却让永宁侯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召侯爷进宫所为何事”永宁侯夫人也是自接到召见便一直心神不宁,她怕之前她在常州所做的事情被陛下知晓了,“是不是”
“不是。”永宁侯已然是在外头冷静下来才回家的,“最近太嫔娘娘身子不太好,陛下恩赏永宁侯府才让我进宫去的,另外陛下打算中秋给先帝妃嫔加封尊号。”
并不算是说谎,陛下的确说了打算中秋加封先帝遗留妃嫔。
永宁侯夫人蹙眉,“若是如此,该是后宫娘娘召见妾身才是,怎么会”
“荣妃娘娘最近都病着你也不是不知道。”永宁侯道,“至于丽妃娘娘或许陛下担心后宫丽妃荣妃再起冲突,所以才亲自召见我。”
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夫君”
“好了。”永宁侯安抚妻子,“陛下召见也算是恩赏永宁侯府,这是好事。”
“可是”永宁侯夫人抿了抿唇,“先前我”
“都已经过去那般长时间了,若是陛下要追究早就追究了,怎么会留到现在”永宁侯笑道,“你便不要胡思乱想了。”
永宁侯夫人看着丈夫,心里仍是不安,但是也没有继续开口,以丈夫对自己的维护便是真的出了事他也不会说的,“好。”
那个孽障
她就知道他是个祸害
永宁侯这番说辞连自己的妻子都说服不了自然也说服不了李长林,这两年李长林这个御林军统领倒是无风无浪,不过也无法再进一步更不要说振兴永宁侯府,如今陛下突然召见,如何能不让人担心
“大哥,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李长林神色凝重,“我们是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永宁侯并不是不相信独立支撑永宁侯府的兄弟,可若是说出妻子的过去便如同毁了她在这个家的一切,“之前常州的事情我一时好奇便派了人过去,陛下怕是知道了”
“常州”李长林脸色大变,“矿山一案”
“没有。”永宁侯知道他的意思,“矿山一案与永宁侯府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借着这案子为永宁侯府博一个前程。”
“大哥你”李长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矿山一案谁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他居然派人过去打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可看着兄长愧疚的脸,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大哥,我明白你的担心,只是有些事情急不来也更不能急。”
“我知道。”
李长林吸了一口气,“那陛下说了什么了”
“陛下没有说什么。”永宁侯道,“只是问了我对矿山一案的看法,还有提了”顿了一下,“萧家。”还有萧家被逐出宗族的儿子,这才是关键。
或许陛下不仅仅知道夫人在常州做的事情,还知道
可陛下为何要过问
永宁侯府对朝廷对皇室没有任何的威胁还是陛下想利用那件事对付萧家若是这般
永宁侯的心更沉了,若是当年的事情曝光,夫人绝对活不下去,而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