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怪不得他们。”长生没等皇帝陛下开口便道:“谁让儿臣出生的时候少了一样东西?”
“秦长生——”
公主殿下吐了吐舌头,“儿臣错了,儿臣错了,父皇别生气!”
“哼!”
长生又求饶了好半晌这才让皇帝陛下消气,“这里虽然有母后看着,父皇不敢对儿臣怎么样,不过儿臣这一路走来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如今更是饥肠辘辘了”
好不委屈。
“那还不走?”
“等等!”长生松开了手,上前给元襄皇后的神位磕了三个响头,又给长明灯添了香油,再点了三柱清香,这才离开。
裕明帝再大的气也消了。
二皇子殿下回府之后,将怀着身孕的二皇子妃给吓的够呛的,连忙请了太医,在太医再三肯定二皇子殿下不过是吃错了东西之后这才安心。
“殿下先将药给喝了吧。”
秦韶点头,接过了妻子送上来的药一口便喝了进去,“你也折腾了半天了,回去休息吧。”
“妾身在这里照顾殿下吧。”
“不必。”秦韶道,“你有着身子不宜操劳,这里有下人伺候就成了。”
“可是”
“太医不是说了我没事吗?”秦韶安抚道,“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身子。”
二皇子妃这才作罢,“那妾身便先回去。”
“嗯。”
二皇子妃仔细吩咐了一番下人好生照顾之后这才离去。
秦韶脸色阴沉了下来,“谁通知皇子妃的?!”
“奴才奴才”皇子府的总管吓的跪了下来了,“奴才通知的娘娘殿下离京之后娘娘一直很担心殿下让奴才在殿下回来的第一时间便禀告她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再有下次,你这个总管就不需要再当了!”秦韶冷声道。
“奴才谢殿下”
“下去!”
“是”
“都下去!”
“是!”
屋子里的下人纷纷退了出去。
秦韶整个身子都靠在了靠枕上,白日里不能露出的疲倦与难受此时得意放纵,心中的怨毒也随之涌出,“秦长生——”
“不过是一剂巴豆罢了,就将二皇子逼成了这样子?”安静的房间内突然传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秦韶神色一凛,“谁?!”
一人从梁上落下。
秦韶大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得问二弟你了。”秦恪仍是似笑非笑,“这二皇子府的守卫还是得加强一些,否则下次进来的是刺客的话,二弟的性命怕是要不保了。”
秦韶压住了怒火,冷笑道:“父皇四处派人找你,我们那位四皇妹更是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居然还敢来京城?”
“为何不?”秦恪坐了下来,仿佛就跟回了自己家一般,“从来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而且,离开京城这般多年了,我也是时候回来看看了。”
“问题军需一案是你做的?”秦韶冷冷地盯着他,眼中的防备更浓。
秦恪笑了笑,“二弟怕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离京多年的大皇兄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秦韶道,当日他出现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不安好心,不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既然没对他出手,他也犯不着为他人铲除威胁,不过没想到离开京城这般多年的秦恪居然还能做下这样的大案,还在燕州城里面将他们那位高贵的四皇妹给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二弟只需要知道为兄是来帮你的就成。”秦恪没回答他的话,“我们那位四皇妹带回来的人可以助二弟一臂之力,不过究竟怎么用或者先对付谁,便得看二弟自己的了。”
“我怎知你不是对秦瑞说了同样的话?”秦韶冷笑。
秦恪看着他,“四大国公府的冤屈唯有四大国公府的血脉才能洗刷!”
“我是皇室血脉!”秦韶道。
秦恪笑了,“的确,当年二弟连自个儿的母妃都可以”
“你闭嘴——”秦韶勃然大怒,面容也随之扭曲起来,“秦恪,别以为我不动你便是动不了你!”
“二弟息怒。”秦恪却笑道,越笑越是渗人。
秦韶攥紧了拳头,脸色也发白起来,“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企图利用我!你既然知道当年我做了什么便很清楚我绝对不会容忍阻拦我的人存在!我暂时动不了秦长生可是要你的命就跟碾死一只蝼蚁一般容易!秦恪,不要太自以为是!”
“二弟说笑了。”秦恪缓和了神色,“我哪里会对付二弟你?至于利用嘛,也不过是希望二弟能够帮为兄报仇雪恨罢了,这跟二弟的目标不也是一致吗?”
“我为何要帮你?”秦韶也收起了狰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