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闵顿觉不好,“姐,你想做什么?!”
“记住我的话便是了!”顾绮道,“闵儿,顾家欠了公主殿下太多了,如今绝不能让人败坏她的名声!更不能让她陷入王焕之的陷阱!”
“陷阱?”
顾绮吸了一口气,冷笑道:“王焕之是什么人?他岂会任由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自己?卢荧若是真的闹成了,他王焕之觉不仅仅是受害人!”
当日闵儿所谓无意中听到他对萧惟的愤恨,听到了卢荧的贼心不死,就真的只是意外吗?
卢荧那般大张旗鼓地闹着将闵儿请了过去威胁,他便不知道?
明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子居然还敢在京城完婚,就真的只是为了平息谣言?
他是王焕之啊!
“公主不会来的!”顾绮道,她之所以去求衡王并不是为了萧惟更不是为了卢荧,而是告诉她,不要来!不要陷入王焕之的陷阱!
士族如今被朝廷死死地困住,若是要突然必定要剑走偏锋兵行险招!
王焕之不可能对卢荧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不可能容得下有人如此侮辱他!
“闵儿,想要保护我们自己想保护的人,只能依靠自己!”
顾闵心里十分的忐忑,他不知道顾绮要做什么打,但是她说的对!他不该时时刻刻寄希望于公主殿下的!他想保护萧大哥得倚靠自己才是,而不是将这种责任转嫁到了公主殿下身上!“好,便倚靠我们自己!”
他便不信一个卢荧真的可以翻天了!
一大早,崔公公便领着皇帝陛下的口谕出宫去找了衡王殿下了,为何找衡王殿下?说公主殿下又是要他帮忙,求了皇帝陛下的口谕,请衡王殿下进宫见公主殿下一趟。
于是,衡王殿下顶着肿了一只眼睛的脸进了宫了。
昨晚上秦阳走的时候,长生还在为自己话说的太过伤到了衡王殿下敏感脆弱的小心灵而内疚,想着第二天处置完了卢荧这破事之后便亲自登门去道歉的,可是却没想到这茶都还没喝完了便听到了他在宫门口轻薄顾绮的消息!
便是已经当场被顾闵给揍了一拳,公主殿下却还是愤怒不已。
还能轻薄姑娘便是说身子没事了,便求了皇帝陛下的口谕,把他给弄进宫来奴役了!
“你要我陪你出宫?”
秦阳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宫人的侧目之下进了宫,昂首挺胸的丝毫没有心情不好,相反,他心情很好,所以见了公主殿下的时候笑的很灿烂。
长生有种再给他另一只眼上个妆,好让他彻底对称了,“既然衡王殿下这般爱管闲事,本宫便也不找他人了。”
“你要我陪你去哪里?”衡王笑眯眯的,便是没有见到她怒不可遏的模样却还是很开心,比起爆发出来他更喜欢她这般想发作又偏要忍着,“该不会是要帮我去顾家说亲吧?怎么不早说了?我该好好换一身衣裳来!”
长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衡王笑呵呵的,丝毫不将她的冷意放在心里,说他祸害别人是吗?他便是祸害了又如何?他争不过她斗不过她,难道还不能祸害一个小女子?!他就是要祸害顾绮,谁让她将顾绮送到他的跟前来!
“去王焕之的婚礼!”
衡王一愣,想起了王焕之是谁之后顿时恼怒道:“你脑子有病是吗?!外头的人都认为你跟那王驰不清不楚你现在还要去他的婚礼,还是你真的看上了那王焕之了?!那顾绮找你便是为了这信?你不是说她跟你没关系的吗?她一封信便让你脑子傻了?!”
三元及第,几位阁老都看重又如何?
只要他姓王也便上不了台面!
便是他这个只能祸害别人家姑娘的人都知道皇家跟士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她却还要扑上去?
“不就是一个男人?我大周的公主缺男人吗?!大皇姐她们便算了,连你也这个样子?秦长生你之前对付我的本事哪里去了?你对得起父皇你对的爱吗?那是士族王氏,你竟然”
“中气十足的,看来陪我走这一趟是没关系的。”长生打断了他的话,眼中的冷意消散了许多,秦阳厌恶她,从里到外都厌恶他,不过在放下了对皇位的执念之后,这个少年便是在恶毒的言语之中也透着关心,长生想或许自己这辈子还能有手足之情的,甚至可能比与秦靖的更为的纯碎。
秦阳气死了,“你——”
“放心。”长生笑了,“本公主便是缺男人也不屑去抢别人的男人,再说了,本公主的眼光有那般差吗?”
秦阳一怔,“那你去婚礼做什么?区区一个礼部郎中成亲有何资格请的动公主殿下亲自前往祝贺?”她只是去参加婚礼他便把头砍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他自然没有资格。”长生道,“可这位未来王夫人却是让我不得不走这一趟。”
秦阳又是一愣。
“她让顾家姐弟传话给我,说我若是不去参加她的婚礼她便在婚礼之上说她与萧惟早已是夫妻。”长生道。
一旁的凌光闻言诧异不已,公主这是做什么?将衡王叫进宫来陪同不过是因为他轻薄顾绮一事要狠狠地收拾他罢了,如今怎么连萧惟一事都说出来了?
便是衡王如今看似对公主没有恶意了,可难保他就真的没有那份心思了!
长生开始的确只是要整治一下秦阳而已,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我自然不能不去走这一趟!”
秦阳脑子有些浆糊了。
她存心耍他连话也不好好说是吧?什么未来王夫人威胁她不去的话便要在婚礼上说她跟那个萧惟是夫妻?先不说没有一个女子会发疯了在婚礼上说这事,便是真的有这样疯癫的人又跟她秦长生有什么关系?那萧惟是什么人?她和这个萧惟给王焕之戴了绿帽子也是他们的事情,跟她长生公主什么事?!什么叫做她自然不能不去走这一趟?!
“你”
“萧惟是我的人,自然容不得她这般羞辱!”长生继续道。
秦阳咬牙,好,萧惟是她的人,她要护着自己的人所以不得不受威胁去参加这个婚礼,可是思绪截然而止,他盯着眼前神色愠怒的少女,一卷巨浪在心中掀起,她她——衡王殿下瞪大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萧惟是她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个吧?!
若只是手下,那未来的王夫人怎么会拿他来威胁她?可若不是手下怎么可能?那萧惟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