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夏渺渺嚼着食物听八卦,身体慢慢的暖了过来:“新巧姐什么态度?喜不喜他,估计不喜欢也不好意思拒绝吧,我说他刚才怎么对我那么客气呢,原来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啊,快给我牛奶,噎到了——”
额!舒服多了。
咯!
钱钧心灵一颤,觉得无数该死的美好都被她打破了!无奈的第n、n次把目光从夏渺渺的背影上移开,不是他要看,是因为何大总裁的关系忍不住就会看过去。
但凡知道的,谁会不关注何boss的女朋友是谁!
可,为什么是她——
何先生那样的人身边站的不应该是世界顶级美女,她会穿着高贵的紫色鱼尾晚礼服,挽着高压的发髻,踩着镶满钻石的高跟鞋,颈项里戴着千万的珠宝,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净如藕,带着钻石的芊芊玉手手挽着何老夫人,或者她深爱的男人,出席着她不愿意却不得不去的宴会、典礼。
她拥有绝美的脸庞,笑的时候放入百花齐放,让看到的人如沐春光,她说话轻声细语,永远优雅无争。
报纸上、电视里都是她做慈善的报道,有时候在南非,感同身受的抱着瘦骨如柴的孩子哭泣;有时候在敬老院,为垂暮的老人递上一杯茶;有时候在北极,望着越来越小的北极圈感叹大气污染;有时候在孤儿院,一袭白裙,笑容满面的和孩子们做着游戏。
她有一个自己经营的基金会,在每场慈善晚会上一掷千金,自己却不乱花一分钱,她悲天怜人,易感美好。
可实际上呢!夏渺渺穿着地摊货,不文雅的坐在那里,还在教室里带头啃包子和牛奶。虽然每个人都这样做,但她是夏班长,堂堂禾木集团当家人的现任女朋友,你,你这样做好吗!周围都是你包子的味道!
夏渺渺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刺激的不到位,站起身找了张废纸把油乎乎的袋子包起来,轻轻一抛,扔进三个座位后的垃圾箱,转过身,继续兴致勃勃的跟孔彤彤八卦:“那么诚心,新巧姐还不感动哭。”
钱钧无言的掩住脸,装什么都没看见!
“钱钧你怎了?肚子疼!”
“没事,没事。”
他其实比王峰龙紧张,王峰龙的生活圈涉及不到禾木集团,所有的听说都只存在一些报纸新闻上,钱钧却能感受到真切的压力和这个男人的实力。
他最敬佩的爷爷,早年用一辆拉粪的三轮车赚来现在千万身价的公司创始人,也不过是游走在曲市贵族圈外围,替人跑跑腿,赚点偶然他们口中先知的钱,跟禾木集团的何木安完全搭不上边,就连爷爷口中供着的那些祖宗,恐怕也没有几个敢在何木安面前畅所欲言。
因为如此,他连夏渺渺身上的缺点都不敢发觉,现在竟然有种隐隐觉得人家那是真性情,那是洒脱,那是贵族千金小姐身上没有品质。
靠!简直挑战他二十多年的审美观,他怎么能是那么谄媚,黑白颠倒的小人!
钱钧的自我认知因为背后的男人整个受到了打击。
钱钧用头撞着桌面,悲哀的缅怀自己的节操,正自己跟自己‘玩’的高兴,突然觉得背后有人捅他,不禁赶紧回头。
何安把课本放回原处:“试卷掉了,帮忙捡一下。”风吹到钱钧桌子底下。
钱钧闻言,赶紧低下头,快速捡起来,下意识的拍拍上面的尘土,铺好,放回何先生桌子上,又赶紧转回来。
转回去后就恨不得杀了自己,让你谄媚!让你谄媚!骨气喂了狗了!新时代的教育就是这么教导你当奴才的!富贵不能移明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