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有些不自在,好像……好像先生与一个人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有点长……
钱钧想想曾经他们两人相处的情景……
那次宿舍聚餐,先生好似给她剥过虾……
每天晚上,先生好似风雨无阻的亲自接送她下班……
对了,先生好似还给她买过早餐亲自送到她宿舍楼下……
先……先生……挂了科都不敢见她……
钱钧越想越有种细思甚惊的恐惧!
怎……怎么么可能……
可曾经历历在目的过往怎么解释……他现在仿佛还能想起先生挂科后‘躲’在宿舍怕见夏渺渺的样子,还班长不理他,他阴沉的脸,简直比今天阴冷的饭局气氛更加瘆人。
钱钧猛然怔住,骤然醍醐灌顶,好似今晚先生的神色跟那天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非先生……不可能!不可能!
他实在觉得不可能!但以往被他忽略的画面今天见鬼一般纷纷往上冒!先生为数不多的笑;先生参加运动会的样子;先生对付荀益耀的认真;先生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先生为数不多的耐心,先生在她面前诚惶诚恐的说谎神色;先生……
原来何先生曾经也那样过……他还想起一件事!先生请个钟点工都不敢露出来竟然说谎是他们做的!
先生说谎!?
你们谁见过!
钱钧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但……但……
他真的不想相信……
钱老爷子见孙子难以下结论的憋胀样子,忍不住问:“女方……很差……”
钱钧刚想点头,但骤然惊惧的停住,昔日她因为背后的男人带给他们的恐惧仿佛又无形中束缚了他的举动、僵直了他的动作、控制了他的思想,连带着觉得不能那么说班长。
夏渺渺的成绩年年第一、功底扎实、人还特别识相,能屈能伸,但就是太能屈能伸了才让人觉得怎么配的上先生。
可仔细想想,当年她一个没背景的小丫头片了那么骄傲能做什么!
钱钧一阵严肃:“让我想想……我明天给你答案……”
……
大清早,夏渺渺正在洗手间刷牙,见高湛云起来,簌簌口道:“你今天不是休息?昨晚手术到了凌晨你现在是醒着的吗?不会是梦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