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木,你是在生爷爷的气吗?”
漫长的沉默之后,在陈伯的身后出现了一位老者,老者一身长袍着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银晨。
“见过主人!”陈伯急忙转身行礼。
银晨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下去吧,我在这里便是了,你不需要担心了!”
“喏!”陈伯没有半分的迟疑,缓缓退下,银晨已经出现在这里,银木的安慰自然不用担心,而先前,自己的主人给自己传音,让自己留住少爷,显然是有主人自己的打算,此时退下,却是最好,为二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我怎么敢生爷爷的气,爷爷在银木一族便是权威,银木虽然自诩为天才,但是却也不敢挑衅爷爷的威严,我还小,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
“你依旧是这一副样子!”银晨丝毫不在意银木话语之中的嘲讽,淡淡的笑着说道,边说边坐在银木的身边,和银木一起坐在这山顶的边上。
更确切的说是悬崖边上。
一老一少,就那样坐着,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头,又是沉默,压抑的沉默,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气氛。
“我封印了虚空通道。”最终,银晨率先开头,而彼此之间的沉默,也在这一瞬间打破。
只是这声音依旧平静,语气依旧平静,神色依旧平静,似乎银晨所说的事情不过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我知道!从她匆忙离开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其实,你不必和我说的。”银木缓缓闭上双眸,淡淡的声音之中不带有半分的情感。
“我一开始也认为这一件事情其实不和你说也无所谓,但是最后我还是打算告诉你。”
“哦?愿闻其详!”
“和爷爷说话,能不能够不要用这种小大人的语气,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般,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不应该是这般的。”
“爷爷希望我是哪般?”
从始至终,银木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只是这平静太过沉稳,所以显得越发的压抑,银晨之所以这般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受不了这种压抑,但是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
“你只是一个孩子,你带着面具活着,这样很累。”
“从很小的时候,银木便是跟在爷爷身边,学习中庸之道,我怎么敢忘记,这面具,不是爷爷一直戴在脸上的么?如今,我也不过是从爷爷那里接过这一棒,至于累不累?爷爷若是真的在意这一点的话,从一开始,便是不应该让我学习这个,不是么?可是,最终爷爷让我学习了这中庸之道,那么久不要以这种长者的口吻来教导我,让我放下,这有些可笑。”
银木即便是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神色依旧很平静,波澜不惊的语气之中是一种嘲讽,是一种不屑,以及沧桑。
“唉,你是因为她而怪我吧?”银晨微微摇头,却也没有去看银木,只是和银木一样,静静的说着。
“她与我何关?”
“你和她之间有了感情?”
“情为何物?”
“让你心乱之物。”
“我心静如水。”
“你心如烈火!”
“无聊!”银木似乎不愿意再和银晨对话,余音未落,起身,便是向着山下走去。
“唉,痴儿啊,她不过是一缕投影,你和她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爷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银晨的声音一点点的传入银木的耳中,向下走的银木听到这些话,身子略微僵硬了几分,可随即便是恢复了正常,头也不回的继续向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