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暗暗挑拨林毓晴与和仪的关系,还有好事的在杜鹃面前念叨什么亲的养的,杜鹃倒是顶得干脆利落,说:“都是我的女儿,我一样疼。财产晏晏和她哥哥弟弟当然是一样的继承,也不会短了毓晴的。”
而林毓晴……她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设计图,打算参加一个新锐珠宝设计师大赛,对于来挑拨关系的,一律拉入黑名单,然后继续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奋斗。
林毓齐的教育事宜重新交到了和仪的手上,期间林毓齐屋里的书桌报废了一个,和师和数学不死不休,一脚差点把地板踩裂了。
林毓晴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林毓齐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姐啊!”
“没发烧啊。”林毓晴收回自己探着林毓齐额头的手,疑惑道。
杜鹃在旁边满是好笑:“他快把他二姐气疯了,你总算是出来了!你说这平时看着百精百灵的孩子,怎么到学习上就不通了呢?你哥、你晏晏妹妹、你,哪个不是成绩优异?偏他……唉!吴姨啊,天麻鱼头汤接着炖哦!还有滋补润肺的雪梨银杏汤,等会儿晏晏回来了记得先端给她喝!”
“晏晏不在家?”林毓晴左右看看,问。
“和顾哥约会去了。”林毓齐耸耸肩:“好像是去滑雪了。”
林毓晴笑着刚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一声,然后就是接连的微信提示音。
她打开手机一眼,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杜鹃哪里有不明白的,压抑住一声叹息,拍了拍林毓晴的手,低声道:“志磊是个好孩子,他妈妈也得到了惩罚,妈妈看得出来你还放不下他,要是真喜欢,就在相处试试。要是看着他觉得膈应呢,妈妈就从咱们圈里这些青年才俊里好好挑一挑,咱们再处一个,分分心。”
“妈你说什呢!”林毓晴嗔着撒娇。
“妈妈说什么了呀?”杜鹃笑眯眯看着她,“晏晏呢,我是体验不到挑剔女婿的感觉了,人家跟着晏晏这么多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又是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妈妈也不能棒打鸳鸯。而且人家都磨合的很好了,晏晏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做什么,晏晏也喜欢他。你就不一样了!现在你心里膈应周志磊,那就有得挑,婚约虽然还没彻底解除,可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全都随你开心。”
“大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林毓齐给林毓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林毓晴擦擦眼周,没什么好气地瞪了林毓齐一眼:“作业呢?拿来给我看!你就是不开窍,能把你二姐气成那样,你也是行了!”
林毓齐低着头跟着大姐上了楼,杜鹃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喝了口润喉茶,忍不住地笑。
“我这一生啊,算是圆满了。与丈夫恩爱,子女孝顺,要是能有个儿媳,生个小孙儿孙女的,我就更开心了。”杜鹃美滋滋地道,又隐隐有些遗憾。
云姨无奈道:“您怎么还催上大少爷的婚了呢?”
杜鹃叹着气:“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喜欢他的姑娘不少,他偏偏就一个都看不上。唉。”
“这也是要看缘分的。咱们大少爷的缘分没到,急不得!”
和仪和未婚夫欢欢乐乐地滑雪,整个滑雪场上空布满了顾一鹤的尖叫声,和仪满是无奈地拉着他,看着他脸色煞白又有点好笑。
你说你要来滑雪,现在你喊得最大声。
星及默默闭上了眼睛,找个不会被战场波及的地方坐下,没眼看简直。
顾一鹤本来是想体验一把未婚妻柔柔弱弱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的,奈何偷鸡不成蚀把米,未婚妻从小在山林里野大的,堪称自然界一霸,身体又协调,滑雪简直不算什么。
而他呢?文弱书生,最大的运动量就是拉着和仪散步和下厨,每天除了画画就是画画,真不是征服滑雪场的材料。
这是一场翻了车的滑雪约会。
滑雪之后没几天,和仪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南了。
这几天她的手机算是热闹了,鬼道内人士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电话,询问今年的安排。
和仪通通表示让他们过年各自欢乐就好,有心的年后过来走动走动,她管饭。
孙敏小丫头打算蹲在上京过年,和仪临走前她来了一趟。
是到林家大宅来的,杜鹃热情地招待着她,一边笑道:“晏晏还没起呢,你等会儿啊,我去叫她。”
“不不不不。”孙敏连连摇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让和师睡吧,我不着急,就是知道和师要回南方了,过来道个别。还有那些羊肉是我一个做农场的朋友送我的,补身体。”
杜鹃笑眯眯答应了,“有你们记挂着晏晏,可真是荣幸啊。”
“应该的,应该的。”孙敏连声道,“当年和师也帮了我们很多。”
杜鹃笑着递给她一杯茶,二人随意说着话。
和仪下来的时候她们两个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主要是杜鹃拉着孙敏让她说和仪以前的事儿,这已经算是她的一个习惯了,所有和仪身边的人,但凡她见过的,都进行过这样的会谈。
和仪已经颇为习惯,一边拢了拢身上顾一鹤手打的毛线披肩,一边随口笑道:“说什么呢?聊的这样开心。”
“说您小时候称霸鹤山,堪称蜀中一霸!”孙敏竖了个大拇指,神情中带着万分的憧憬与向往。
和仪压住自己抽搐着的嘴角,呵呵一笑。
杜鹃笑着喊她:“快去餐厅,吴姨给你温着猪肝菠菜粥呢,还有小菜和早上新蒸的点心,雪花糕味道不错,多吃点甜的心情好,猪肝粥一定要喝完,补气血的。”
和仪接受着浓浓的母爱,咽下了最讨厌的猪肝粥。
第50章 .准备过年 神秘来电。
和仪回到蜀中那天是蜀中难得的大雪, 鹤山自山脚直至半山的山居,一路绵延挂着琉璃灯,雪被清扫的干净, 走起来很是轻松。
和仪被星及包裹得严严实实, 羽绒服厚得能去南极,手也插在一个毛绒绒的暖手抱枕里, 头上扣着毛线帽,脖子和小半张脸也被围巾团团围住, 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形状姣好的杏仁眼儿。
星及还不停地催促她:“缩缩脖子缩缩脖子, 雪都快钻进去了, 冷不冷?”
“不冷~”和仪乖乖巧巧地用小朋友的语气回答着星及妈妈的问话, 不忘挥手对路过的子民say hello。
星及看她就差张嘴来一句同志们辛苦了,简直是啼笑皆非, 到底没在山中‘居民’面前破坏和师的高大形象,只在周围除了自己、和仪和诸多拎行李苦工之外没有别人了,才道:“把手收回去, 这风往骨子里钻!等会儿手红了又该娇气了。”
“我怎么娇气了?”和仪柳眉倒竖,有点不服气。但对这星及, 她也只有怂了的份儿, 威势连半分钟都没保持住。
“噗嗤——”树上忽然传来了女子的轻笑声, 和仪没抬头, 已经开口了:“君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