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衡山后,张扬陆续收到劳德诺的传音,内容大概是他已经顺利混入恒山派,并取得了恒山派众人的信任。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取得定闲师太的信任,这厮居然无耻的将自己已经成为太监的事情告知对方。
原本定闲师太还怀疑他对恒山派女弟子有不轨的企图,得知此事后,这老尼姑亲自又简单的加以验证,这才相信劳德诺真是一位仗义的侠客。
当然途中劳德诺也编造一些谎言,比如当定闲师太问起他为何突然离开华山派,他便以中了一种奇毒,随后经过遇到一位不世高人。那位高人不仅解了他身上毒药,还传授他一身神功,这才让他武功突飞猛进。
听完这番还算没有破绽的谎言后,定闲师太便更加的信任他了。
张扬顺便也勉力他几句,同时嘱咐他一定要勤加练武,尽力保护好仪琳的安全。
回到衡山的曰子可谓是悠闲无比,吃喝住行都有曲非烟这位小萝莉伺候着,张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十天,他再次收到劳德诺的传音。在对话中,劳德诺显然是相当兴奋,陆陆续续汇报了许多事情。
内容大概是说回到衡山途中,再次遇到黑衣人的埋伏,他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回去的时候,定闲师太已经被人打成重伤。
定闲师太在临终的时候,当着众位小尼姑的面,将恒山派掌门的位置传给了他。
张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颇感意外之下,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一个门派要站稳脚跟,就需要一位武功超群之人来领导这一派,否则的话这一派必定会被其他门派欺负,甚至是吞噬。
恒山派虽然是佛门派别,可是在其下还是有几所规模不大的尼姑庵对其虎视眈眈,再加上五岳剑派其他四派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让人知道恒山派群龙无首,那局面可就难说了。
就拿张扬来说,刘正风若不是看上武功卓绝,凭他这个年龄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掌管衡山派的。
而定闲师太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一派之掌的位置交到他手中。再加上劳德诺已经是个太监,不可能在恒山上传出任何的风言风语,定闲师太当然就更加放心了。
曰子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三个月,这天早晨,张扬正在厅中悠闲品着西湖龙井,米为义拿着一封书信从外而来。
“掌门,刚刚接到一封来自恒山派的请帖,说是本月月底恒山派新掌门继位,请掌门前去观礼。”米为义将手中书信递给他。
“我知道了,这样吧,礼物由你来准备,既然是五岳剑派的同门,这贺礼自然不能寒酸了。还有,此去恒山路途遥远,未免麻烦再派一个弓弩队与我一同前往,后天准时出发。你和大年就不用去了,留守在衡山处理派中事务。若是有要紧事,可以飞鸽传书到接应点,我会定时派人去取来看的。”张扬接过信笺后,略微沉吟片刻,便如此的吩咐道。
当了几个月掌门后,张扬即便是很少处理派中事务,可隐隐还是有了一种掌门的气度,这般安排下来,至少也算是有条不紊了。
“是,掌门,我这就去办。”米为义恭敬的回了声后,便转身出门而去。
一条林荫密布的小路上,一列马队匆匆而行。
走在最前面是六匹骏马,马上骑士各个腰佩宝剑,身背着擦得程亮的精良弓弩,昂首挺胸,显得十分精神。
特别是为首的那名汉子,肩上扛着一杆红色大旗,骑上印着用龙飞凤舞的楷书写成的‘衡山’二字,脸上显得尤为自豪。
马队中央是一辆宽大的三马拉车,有条不紊的行进着,马车后面是四辆装着黑色大箱子的驴车。
队伍最后面还缀着十几名精壮的骑士,也是装备精良,时刻表现的精神奕奕,十分训练有素的样子。
这一列马队当然是张扬带去恒山贺礼的队伍,这些人都是米为义精心为他挑选的。
前些曰子,张扬以一人之力独挑嵩山派好几名太保,以此狠狠扇了嵩山派耳光,众多衡山派弟子在心中早对他敬佩不已。
当他们得知能够随同掌门一起去恒山后,还不各个都争相表现,想在张扬面前露个脸。
张扬悠闲坐在的马车中,偶尔向外看上一眼,神情之中越显得意。
要知道在几个月前,他还是窝在家中打游戏的宅男一枚,没料到几个月后居然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居然也成了地位显赫的一派之掌了,而且如此多的人呼前拥后,当真威风不已。他越想越觉得满意,不由得兴奋的哼起了歌曲。
这时已值正午,他哼了几首跑掉的歌,又吃了一点马车上配置的肉食干粮,准备小憩一下,没想到这时候马车忽而停了下来。
“前面那挡路之人,没见马队正在赶路?你一人拦在道路中央,让我们怎么过去,还不快速速闪开。”一声雷霆般的话语从马队最前方的汉子口中传来。
“我找你们掌门有事。”一道俏生生的言语从前方传来。
张扬听到这声音,总觉得颇为熟悉,在马上骑士通报之前,便掀开帷幕走了出去。
只见马队正前方,一名身穿青衣脸色白净的青年双手叉腰的站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阁下是何人,找我有事?”张扬听他声音熟悉,见他的样子就更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可是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哼,张掌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几月前咱们在杭州西湖一起把酒言欢,好生快活。这才时隔多少曰子啊,难道这么快你就忘记贤弟我了。”那人说出这话时,带着一股幽怨之意。
杭州西湖……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