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牵连甚广, 尼雅和克丽丝都精通治疗术,那位欧文的伤势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马丁你也先别着急。”
听着拉娜的话, 马丁不再开口。
杰思娜劝说雷吉。
“欧文一向并不参与到主战派的事情中间, 就算他真的加入主和派, 跟背叛又有什么关系,雷吉叔叔,别关着科妮了,她已经是个成年人。您是最明白的,在主和派们的污蔑下,我的义父和您哪怕一刻都没有屈服过,对于科妮来说,面对您其实并不在理的关押,怎么能真正关住她的心呢?”
面对杰思娜, 雷吉的语气就要缓和温柔许多。
“我也是担心她, 你不知道最近有多乱, 主和派找到了我们的武器库,还频繁对我们的人下手,让科妮待在家更多的是为了安全。”
这种说法马丁就好接受多了, 拉娜见他们之间的事告一段落,就问起自己的问题。
“雷吉先生, 关于杜兰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听杰思娜讲过一些,他拜普朗克先生为师,这些年来一直很勤奋, 师徒间几乎从不吵架,为什么会突然背叛呢?”
“我又怎么会知道肮脏卑鄙的背叛者的想法。”
雷吉的鼻孔里喷出粗气,点上烟斗在嘴边,眼神一直没落在室内的安斯艾尔若有所察的转头,手指遮在拉娜秀气的鼻子前,微凉的眼神扫他一眼,雷吉乖觉的熄掉烟斗。
“杜兰德跟杰思娜有婚约,普朗克早就让他参与到最深的事情中去,就算去主和派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地位,他着小子就是得了失心疯。”
拉娜从雷吉骂骂咧咧的语气中仍能听出悲哀和疼惜。
“还有,从你刚才的话能听出现在是你在主持主战派的事宜,如果主和派真的嚣张到成批的进行暗杀,熟知主战派内情的杜兰德为什么没来杀你。雷吉先生,您很多消息的逻辑都不通顺,我很遗憾您不能跟我讲实话。”
杰思娜紧张的叫了声拉娜的名字。
话谈到这里,马丁他们知道不该在听下去。
“老大,那我先回去跟欧文核实情况,你继续你的事情吧。”
尼雅和克丽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副也要跟着告别的架势。
实在放心不下她们,拉娜在后面问。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我过会儿去找你们。”
马丁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纸笔写了几下,递给拉娜。
“我也有事情想告诉老大,这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如果你们说话的时间不会太长,我们等在外面带老大过去?”
“也好,我这边的事不急于一时,你们现在外面等着。”
习惯性的给马丁下达指令,看到马丁乖顺听话的样子,尼雅和克丽丝面面相觑,拉娜越发觉得她俩是不是有点恋爱脑上头。
“尼雅,克丽丝,你们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要好好跟我讲讲。”
等他们出去后,雷吉关上武器铺的门,整个人缩在布满灰尘的货架旁。
“我的身体里之前也被下了□□,是杜兰德送来的解药让我到现在还能活着。”
杰思娜惊呼一身,扑在雷吉身上,他安慰的轻拍杰思娜的后背。
“几个月前,主和派在温特迪斯城抹黑主战派,甚至利用其它理由迫害主战派的行为越来越严重,跟风投向主和派的民众越来越多,普朗克为了不让大家被欺骗,想出来一个办法。”
这种要揭示真相的感觉,让拉娜吐出一口长气。
“从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办法。”
雷吉闷笑着颠颠货架上的长刀。
“普朗克不知道从哪里联系到的魔族,那个魔族影响控制了他的想法,他居然想把数量不少的魔物引进温特迪斯城市中心,号称要让人类看看魔物真正的样子,之后就不会再对魔族心存期待。”
堪称丧心病狂,拉娜以前看古代小说,里面有个很经典的桥段就是皇子们争权夺利,有个坏的冒泡的蠢货串通外族进入国家帮自己夺取皇位,通常这个操作一出,该反派必凉。
拉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杜兰德对普朗克相关的事务已经有如此掌控力,为什么女仆还能告诉拉娜杰思娜失踪前跟杜兰德吵过架?
只能是杜兰德默许的。
“普朗克在主战派内部的权威是无可撼动的,其余头脑发热赞同他的人想必不少,即便有些人不同意也停止不了普朗克的决意,所以杜兰德选择投向主和派,以阻止这个疯狂的计划。”
拉娜脑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从你的身体里有□□,而杜兰德偷偷送解药来看,他没有参与下毒的事情,普朗克的死跟他无关。可能杜兰德加入主和派后才发现他们的疯狂跟主战派没什么两样,只能尽力按照自己的想法周旋。他猜到了我和安斯艾尔的身份,让女仆把杰思娜的消息透露给我,使我们找到她。”
杰思娜已经完全呆住了,机械性的摇晃雷吉的大腿。
“您在说什么,义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让魔物到市中心展开袭击,这会死多少人。”
雷吉低下头,无法对杰思娜说出一个否定,她面色苍白的瘫倒在地。
扶着安斯艾尔的手起身,拉娜知道现在不是对杰思娜提问的时机。
“我明天还会到这里来,那时候再告诉我你的想法吧,杰思娜。”
打开门,阳光倾泻而下,尼雅和克丽丝站在一边,马丁听到声音抬起头,对拉娜展开一个欢欣的笑容。
“老大,你出来了,我带你们回我们现在住的地方。”
故友重逢,拉娜的心情很愉快。
“你们是住在旅馆还是哪里,如果是旅馆,我和安斯艾尔也和你们住一起,真是有好多年没见面了,朱莉在瑞德小镇怎么样?”
马丁走在最前面带路,侧着身给拉娜讲话。
“我们是住在旅馆,空房还有很多。至于朱莉,她为了弟弟妹妹们还是大龄未嫁,变得超级敏感,不准人在她面前提起‘老’字,上次我回小镇短暂休息,因为在她面前提到老,被打的后脑壳感觉都比原来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