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盖落下,火星四溅,烟云升腾。
“起。”
景幼南握紧符牌,玄功运转,法力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入到符牌中。
符牌是地火烘炉的禁制核心,一经激发,布置在地下的各种法阵同时运转,引导地下积蓄数以千年的地火上涌。
轰隆,
地火集中到三足铜鼎上,透明的火焰在燃烧,赤霞氤氲,玄音清越。
与此同时,周围石壁上突兀地出现四条赤龙,长有百尺,鳞甲抖动,自口中吐出龙珠,一种精纯到极点的火焰喷吐,缠绕宝鼎。
“好旺盛的地火。”
景幼南喜上眉梢,不断地打出法诀,一边控制地火的温度,一边沟通千灵重元玲珑宝塔,开始进行祭炼。
简单来讲,这次就是要借地火烘炉,把本命法宝千灵重元玲珑宝塔和得到的道器碎片进行回炉重造,彻底融合到一块,提升法宝的本质。
这就需要水磨工夫,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要抓紧时间了。”
景幼南在云榻上盘膝而坐,符牌悬于天门之上,法力鼓动,全心全意地炼制法宝。
轰隆,
洞门关上,整个地火烘炉的防御大阵齐动,交织而成的火网自地面向上延伸,形成一个倒扣的火盆,光明大作。
玄皇城,无极殿。
紫霞升腾,烟云缭绕。
钟橦头戴建华冠,身披阴阳八卦仙衣,腰悬玉佩,天门上罡云一朵,有金钟晃动,叮当作响。
他正拿着飞剑传书,一边看,一边笑,斥声,道,“真是嚣张狂妄,自寻死路。”
这时,一个头戴银冠,身披锦衣的青年人从外面进来,龙行虎步,气势不凡。
“聂兄来了。”
钟橦和来人很熟,打了个招呼。
“嗯。”
聂天歌稳稳当当地在宝座上坐下,握手如轮,开口道,“钟兄,有何事如此高兴?”
钟橦把飞剑传书递过去,道,“你看看。”
聂天歌展开一看,剑眉登时轩起,冷声,道,“原来是景幼南,真真是大胆,竟然敢在我火焰圣山惹是生非。”
他对景幼南的印象很糟糕,原因很简单,当初飞鹤城的王袍就是他牵线搭桥,介绍给的好友钟橦。
本来是想联手给景幼南个下马威,结果景幼南不按常理出牌,硬生生把王袍废掉,为了此事,差点和镇南王结怨。
这是他结婴以来吃得第一个大亏,简直把景幼南恨到骨子里。
用手指咄咄地敲着玉案,聂天歌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阴森森吓人,道,“得给他一个颜色瞧瞧。”
钟橦在殿中来回踱步,道,“火焰山那边可是不好插手。”
“以前是不好插手。”
聂天歌双目如电,杀气腾腾,道,“如今魔潮汹涌,火焰山也要听从我父王的安排,我们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让景幼南安生。”
“景幼南可是在火焰圣山得罪了不少元婴修士,我们可以联合起来。”
钟橦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一个个的毒计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