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被吓得睁大了双眼,直往后缩。片刻后,他又用手肘撑地,似乎是想起身。
许念安意识到自己成功了,便没好气的说道:“少爷真会惹麻烦啊。”
不过,她依然没有解开李执手上的绳子,一来是怕李执又闹腾;二来孤男寡女的,绑着手,她也放心些。
这次因为李执的配合,许念安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将他转移到了旁边的软榻上。
这榻,是许念安专门备下的。
总不能李执来了,真让他打地铺吧。
待万事了结后,许念安打着哈欠,对李执说道:“老实呆着,明早就给你解开。”
说完,迷迷糊糊的上了床。
因为今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了,许念安的脑袋刚沾上枕头,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许念安先是听到了红兰的声音,随后又听到了墨砚的声音。
“少夫人,墨砚来伺候少爷洗漱。”红兰在门外说道。
许念安赶紧起床,一边收拾,一边回道:“你让他先等等。”
待她穿好外衣后,这才让两人进门。
李家相较而言,还算开明,没有特别的讲究。
夜里无须奴仆守夜,所以红兰平时住在旁边的隔间里,既方便,又不会过于打扰主子的生活。
至于李执,从小到大伺候他的都是小厮。
成亲后,金氏也没有想过给他塞丫头,依旧让墨砚几个跟着。
伺候李执洗漱的活儿,墨砚可是驾轻就熟。
但是见到李执被绑的双手,和他衣冠不整的模样,又想起男人常常酒后乱性,墨砚的脸瞬间就红了。
心想,还能这么玩儿?
第20章 约法三章
为了避免被察觉,墨砚径直走向脸盆,将毛巾放入了热水中。
他比平时凑得更近了些,热气蒸腾在脸上,让那一抹红晕,显得真实而自然。
片刻后,墨砚略有平息,便走到刚睡醒的李执身边,将热毛巾覆在了他的脸上。
李执被伺候着擦完脸,顿时神清气爽,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回想起昨日之事,觉得自己委实丢人,不免有些自闭。
等他下意识要起身时,才察觉双手仍被绑着,便没好气的对墨砚说道:“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
墨砚用余光瞥了眼许念安,发现许念安表情冷冷的,似乎是不答应,于是迟迟不敢动手。
见李执正怒视着自己,墨砚忙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少爷,少夫人好像不同意。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做这事儿,怕是不合适。”
???
墨砚这家伙在说什么?怎么就不合适了?
还有,什么叫许念安不同意?那毒妇能同意吗?不打我就算好的了。
李执不明白墨砚的后半句话,但却把前半句,听了个真真切切。
一想到昨日之耻,大腿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自打那次高烧后,就再也没有受过皮肉之苦。即使犯错,也不过是跪跪祠堂、关关柴房这类的小打小闹,并未受过藤条之刑。
更何况,昨日打他之人,还不是爹娘,而是名义上的媳妇。这更是让他倍感耻辱,恨不得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眼下,李执简直快被墨砚的反应给气死了,怒道:“你个叛徒,还知道我是少爷?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反了你了!”
面对李执的横眉怒目,墨砚只能讨好似的笑笑,然后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
见状,李执真的快怀疑人生了。
他堂堂的李家少爷,居然还不如一个刚过门的女人有威信?
都怪这毒妇太会笼络人心,自己当时怎么就着了她的道了?
李执转而瞪向许念安,怒道:“恶婆娘,还不快放开我!不然我就把咱俩的事都说了,鱼死网破!”
这威胁,对于许念安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她和李执约定做假夫妻,但是真正促成这桩婚事的,是指腹为婚的婚约,是李家二老的点头,而李执的态度,仅仅是锦上添花罢了。
即使事情被捅了出去,李家二老顶多生气被骗了。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势,是决计不会将她赶出家门的。
而李执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得挨一顿混合双打。
想到这里,许念安便示意墨砚、红兰二人,出去守着。
待门重新关上后,她才缓缓走向了坐在榻上的李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