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1 / 2)

“不!”陈希梦解释道,“我没有,我理性地分析过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那个女人是坏人,她撒谎,她污蔑了顾力炯。”

许司若继续说道,“那就是你带入了自己的感情,你相信自己的判断,并且深信不疑,但往往会给你制造障碍,让你无法彻底看透彻,从而也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陈希梦愣了愣。

“人们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个女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不管是别人还是她自己,她都该清楚她说出口的话,分量有多重。”

许司若说着便凑近陈希梦,薄唇微微一扬,满眼的溺爱,仿佛能将陈希梦本人给淹死,许司若是个局外人,所以看得透彻,当然也和许司若的智商有关。

许司若继续说道,“她若是真的撒了谎,那么原因会是什么?在她看来,她失去的某些东西,比冤枉顾力炯更能得到畅快,从而得到弥补,如果你找到根源,那你就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你……”陈希梦往后退了退,吐出几个字,“有点儿可怕。”

“呵呵,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许司若笑着问道。

陈希梦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恰恰相反,你说对了,所以我才觉得你有点儿可怕,感觉在你面前,我要是动一下什么心思,一下子就被你发现了。”

“哦,是吗?”许司若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希梦偷偷地打听国内外试管婴儿和体外受精的技术,也偷偷地联系孟城均,讨要孟城均的精子,但是这件事没发生多久,就被许司若被逮住了,陈希梦忽然觉得自己一直被魔鬼监视着。

哪怕没有监视,这个家伙脑子这么聪明,转的又快,仿佛多说几句话,就可以发现对方的破绽和漏洞。

比如阿云这个女人,许司若都没有见过,只是听陈希梦阐述,许司若就好像知道阿云在想什么。

许司若假设顾力炯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就暗示陈希梦,阿云可能有什么动机,方向就是阿云通过这件事失去了什么,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的缺失。

同时,许司若也建议陈希梦从这个角度出发,重新回顾并且注意每一个细节,从中寻找答案。

陈希梦佩服许司若的智商,他的眼睛好毒,智商也高的可怕,难怪许氏集团被他越做越大,可是陈希梦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毛茸茸的。

天哪,这也太不公平,那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她陈希梦要是有点坏心思,不一早就看穿了吗?他许司若要是不说,估计只是在看戏,噗——

许司若一把掳回落跑的陈希梦,揽进了怀里,许司若凑近陈希梦的耳畔,低声问道,“媳妇,你跑什么?”

陈希梦挪了挪,回道,“我忽然觉得没有安全感!”

许司若感慨道,“哇,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拥有天底下最优秀的老公,你竟然还说自己没有安全感,嗯?”

陈希梦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我查过你银行账户的钱,你知道吗?”

“嗯……”许司若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回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大概查过十三回。”

“噗——”陈希梦喷出一口老血,这家伙非但知道,而且还能说出她查了几回?!

陈希梦细思恐极,连忙问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司若笑着回道,“我不告诉你,但我就是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媳妇你干嘛啊,老查我银行卡账户,人家也会害羞的,老被偷看,你要用的话就直接拿去用好了,难不成你看两眼就够了?”

“屁!我才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钱,”陈希梦连忙纠正道,“我只是看你有没有忽然少一大笔钱,一般男人兜里的钱忽然少了,十之八九就是外面养了个小三。”

“就你一个,已经够折腾了,我哪敢再招惹一个?”

“男人的话若是可信,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某男一言不合就开黄腔,道,“媳妇,你若是改名叫了‘树’,我就不介意当回猪上一下,嗯……就是个‘母’字,似乎有些别扭,不过大丈夫能伸能屈,为夫不介意勉强应下。”

“噗!你真是够了……”陈希梦的血量岌岌可危。

第443章真相扑朔迷离(一)

顾力炯再次被当成嫌疑犯带进了派出所,可谓大起大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得极差,短短几日,就像剥了一层皮一般。

隔着厚厚的玻璃,陈希梦站在窗户口,看着里面萎靡不振的顾力炯。

这本是二十来岁的大学生,又是名校优等生,此时此刻应该坐在教室里听着教授上课,或者坐在午后的阳光下看看书,然而美好的青春,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而落在了这般田地。

是顾力炯杀害母亲的第三者,嫁祸给旁人,不料受害者不曾死亡,竟然苏醒指控自己谋杀,一切的一切来得太快,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让他不知所措;

还是顾力炯就是无辜的,被冤枉的,所有的事如同疾风暴雨,远超了他承受的极限?

真相,到底是什么,谁才是被冤枉的那个人,谁才是一直在撒谎的人?

陈希梦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转身对请来的律师点了点头,表示她要保释的人就是里面这一位。

律师对主要负责的警官说道,“我是代表顾力炯当事人的律师,我当事人心理方面有些问题,这是相关资料,他之前就看过几次心理医生。”

律师将资料递给警官看,确实是顾力炯之前看过心理医生的证据,上门还有医生的诊断和之前在医院配过的药。

就在警官翻看顾力炯的病历本和一些医院开的证明时,律师继续说道,“我当事人请求保释治疗,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

警官拒绝道,“顾力炯不是一般的嫌疑犯,不能保释,他有心理疾病,我们警方可以派相关的医护人员前来帮他看病,这个你们不需要操心。”

律师说道,“我们自然相信警方的能力,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家属,更加关心当事人的身体状况,现在只是说嫌疑,不是真的罪犯,他的身份是个名校的优等生,如果真相是冤枉,虽然没有判刑,可是他待在这里的日子,无疑对他自身和人生来说,都是一种糟糕至极的遭遇,是无法磨灭的痕迹,我们要求保释治疗,并不过分。”

警官看了看玻璃那头低着头发愣的顾力炯,倘若没有刻意提及,确实难以想象他只是一个象牙塔里的好学生,他此刻看上去更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

“我们会尽本分,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但是你们也应当考虑一下我当事人的感受,若他真的是罪犯,我即便是他的代表律师,也一定不会颠倒是非黑白,替他洗白,但如果不是,我认为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律师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保释,去治疗顾力炯的心理疾病,哪怕只是一个借口,似乎也不过分,毕竟保释不是无罪释放,还是二十四小时在警方的监控之下。

换言之,只是换了一个环境,让顾力炯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