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大家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聊着天,老宋就不喜欢他们吃饭的时候,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废话,就不能安安静静吃个饭么?
“弄潮啊,你对做假画这方面是不是很了解?”其中一个人问,他也是收藏字画的,但是他这个人收藏的画都自己的属相,各种各样的鸡,有时候会拿画让老宋掌掌眼,大家俗称他鸡老头。
弄潮一直都‘食不言’,至于‘寝不语’有时候真没有做得,前者倒是做的很好。
一个人融入到一个大家庭,不是每个人都能将就你的习惯,你有时候也不会去将就他们的习惯,所以先前弄潮出去和旁人吃饭的时候,总会被问话。
后来知道弄潮为人的人,都知道她吃饭不闲聊的,而且现在能跟弄潮吃饭的都是五大金刚,冯经纪人等等。
弄潮把嘴里的饭菜吃完之后,这方才淡淡的说,“我对字画了解甚少,但是我对假画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多。”
“原来是这么回事,到底是谁教你的?”鸡老头问。
弄潮摇摇头,“你们不认得他的,默默无名的平头百姓。”
“现在他人呢?”
“死了。”前世他年纪就大了,这回估计早就已经时死了吧!
大家脸上都浮现失落,老宋也是如此,如果那个人活着的话,大家伙可以做做朋友,互相交流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老宋家的厨子还真不错,简单的饭菜做出来都别有一番味道,随后大家又问起了弄潮开的酒楼,据说预约都到了明年……
还有人问起了,她孤身一人从缅甸拿这两块宝贝到了机场的事,弄潮淡淡几句描述了这一路的惊险,叫人不得不佩服她这气魄和胆量。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人家一个孕妇吃个饭都吃不清净,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说不行吗?”老宋瞪一眼各位。
大家讪讪一笑,对于老宋这火爆脾气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讨论现在书画的造假。
“勾描线条,着色填墨这个办法早已经做穿了。用纸或绢覆于字画原作上,用细碳条或尖铅笔双勾描下线条轮廓,如果是书法,即在空心中填墨;若是绘画,则按线条轮廓对照原作模仿着色。这种伪作乍看还像,但仔细端详就会发现整作品气韵滞钝,笔锋呆板小神,墨色缺少浓淡,有的伪作虽然先描后临,但终因心虚笔怯,难免失位,只要细察即能看出破绽。”
“这种手法跟老宋头那幅画《飞雪》可以说是一致的,不过人家手段更加高明。”李老头痛惜的说。
“改头换面,张冠李戴这种办法,利用残破字画或无款字画,采取挖、洗、添、改、移等各种手段,将无款作品变成有款作品,将近代作品改成古代作品,将一般作品改成名家作品,曾使不少功力不深、见识不广的投资者上当受骗,甚至行里人也难免落入圈套。”其中一个人说了自己的经历,“好在自己对那方面的历史了解不少,不然就被给人蒙骗过去了。”
“我最害怕的就是那种‘门内假’,后人仿古人的伪品,仿得像的传到后世很难辨别真伪。以齐白为例,他有众多北子,还有儿子、女儿等,他们长期跟齐白学画,有的学得很精,临摹之作几可乱真,有的仿品齐白还为其题款,那就更难识别真假。唉——”
老李头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的,不过他现在也学乖了,对于这些‘门内假’避而不要。
“唉,我最害怕的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有很多书画家因索求作品的人太多,应接不瑕时,就请有一定功力的人代笔。代笔的作品中,往往也有本人添过画笔或墨迹,还有自题名款的,这种作品严格说不能算伪品,但亦不是真品!”其中一个人说。
“三年前有位字画爱好者,从旧物市场买得一幅徐老的《奔马》镜片,连同花梨镜框才花2000元,自以为拣了个大漏儿,一天邀两位好友去他家看画,一位朋友说真迹无疑,另一位却摇头不语。主人忙问:“难道你不认识徐悲鸿的画吗?”朋友为难地说:“这的确是徐悲鸿的画,但这是水印画,作旧后裱成的镜片。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本版水印,充当真迹。唉——吃了好大的亏。”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