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吕婉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混得不错啊,都成个体户了!”
易缇笑了笑,没有说出屋子的来历,毕竟她和吕婉只是一般熟悉而已,或者说只是点头之交。否则也不会明明都拥有对方的电话号码,却这么久都没互相联系过,更不知道对方的近况。
“对了,之前任婷婷结婚的时候你没去吧。”
任婷婷就是那个在国庆时结婚的同事,也是个年轻老师。易缇当时接到她电话时还泪流满面来着,因为处于“赤贫”之中。后来虽然终于摆脱了经济危机,但因为要和哥哥一起出门的缘故,就没有去参加婚礼,只通过打卡的方式送上了一个大红包。
“嗯,因为有点事,所以就没去了。”
“怪不得。”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不过都没长聊的打算。
吕婉下午还有班,而易缇……家里还有人等着她吃饭呢!
寒暄了一阵子后,双方默契地做好了告别的准备。
“对了,你花店地址给我个,改天我去光顾。”
“好啊。”易缇点头,刚报完地址,正准备告别。手腕却被一只突然冒出的手抓住了。她愣了下,随即下意识地学习起公交车上那位老年男子的动作,手细微地抖动了几下,便滑溜地从对方的掌中滑出。
就在此时,对方却伸出了另一只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易缇:“……”这是犯规啊!
“你搞什么?得了帕金森吗?”
易缇:“……”不光干脆,还恶人先告状!
不过能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除去良晨先森还能有谁呢?她无奈地转头,看向对方,意外地发现他的表情居然很凝重:“你……”
“你跟我来一下!”说着,他径直就想把她扯走。
“等一下!”
良晨先森不想等啊!问题是他居然遭遇了陆空一样的窘境,那就是——无论他怎么扯,她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那风吹雨打全不怕的巍峨泰山!
实在是让他的男性自尊碎成了渣渣!
他很是不爽地说道:“你刚才不就要和她说再见了吗?”
“……这不是还没说吗?”
“那你快说啊!”
易缇:“……”喂喂,狼人先森,能别这样吗?
吕婉:“这是……”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易缇,又看了看良晨。从“年纪”来说,这少年像是对方的弟|弟,但从语气来说……不会吧?难道说易缇不再做教师的原因就在这里?她酷爱吃嫩草?害怕继续呆在学校里会情不自禁“监守自盗”所以才……?
明明长着一张纯情无比的脸孔,完全口味会这样重啊!
易缇:“……”总感觉好像被微妙地误会了点什么,错觉吗?
但是,看良晨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似乎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于是她只有很是尴尬地说了句:“那……再见?”
“嗯……再见。”吕婉说完,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
易缇注视着老同事那“好像被狗撵了一样”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留下悲桑的眼泪。
她是无辜的……无辜的……的……
但还没等她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某只狼人居然把她扯到了一旁无人的地方,微微凑近了她,鼻尖微微颤动,明显在嗅来嗅去。易缇一瞬间就炸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是闹哪样啊?不会是突然想吃人肉了吧?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良晨先森大怒。
易缇默默地往后缩了缩,与对方保持着相应的距离:“说我之前,你才应该先检讨下。”
“我……”某只狼人气结,“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心?
“再说,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前后几乎没区别的女人!”
“……”
“更别说……”
“咔嚓!”
一声脆响打断了良晨的话。
易缇默默地从墙上收回手,掌心是被她硬生生用指甲挖出来的一块水泥,她缓缓捏紧掌心,就这么瞧着他,好像在说“你说啊!有本事你继续说下去啊!”。
良晨:“……”
二更
狼人先森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他总是不小心就忘记,面前这位身形娇小的女性有着多么强大的破坏力。
但问题是他是傲娇嘛,就算心里已经服了,那嘴巴必须不饶人,于是他非常作死地轻哼了声:“力气大了不起么?”
“就是了不起啊。”易缇将手中的水泥捏成渣渣,当着他的面洒落在地,就像是在撒一把骨灰,“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