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做事,傅三爷是放心的,段如玉这事儿他也不太好说,就道:“你心里装明白着,不管如何,你自己比别人要重要。”
陈郄点头应了,又叫着傅家表妹陪着傅三爷一道,只身去了将军府。
裴夫人听陈郄说两件事之间许有联系,再听陈郄对这事儿的看法,就骂了一句,“天杀的老虔婆!”
其实宁西侯夫人比裴夫人还小上那么两岁,骂完了这糟心的东西,裴夫人叹气,“真是恨不得一刀子把人脑袋给砍了利索。”
毕竟正常人谁没事儿想着算计别人,也没谁有耐心天天防着被人算计。
陈郄道:“侯夫人大概也只是想把我逼出京城。”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裴夫人想了想,“总不能让她这么没完没了下去。”
但算计一个侯夫人又如何容易,要真动宁西侯夫人那两个儿子,又跟宁西侯夫人也没有区别了。
人一辈子,难免有出手狠厉之时,但不到绝路,也不是非要与人穷尽手段。
“以前大郎就爱说你善思变,如今可有什么应对之策?”裴夫人到底也舍不得脏自己的手去做那些龌龊事,且先看陈郄能有什么好办法。
陈郄来找裴夫人,为的就是商量之后的事情。
裴夫人问起,陈郄先打了个哑谜,“如何回报侯夫人,已早安排了下去,来见娘娘,便想与娘娘说这应变之策。”
见着裴夫人点了头,陈郄才对着人眨眼道:“我这人吧,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给人添堵第一,无人敢说第二。娘娘身份贵重,许多事不能做,都能交给我。”
裴夫人就笑了,“知道你这猴头心思多,现下还瞒着我?”
陈郄暂时还真不愿意说,就道:“给人添堵这种事,事先可就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儿了。何况只有做成功了,这才叫添堵,没成功之前,说多少都是空的。娘娘就只管在家里听好消息就是,保准不让娘娘大失所望。”
裴夫人倒也不是非要知道,也就问道今日之事,“这件事要证明清白也没多难,不过之后生意肯定会受影响。油铺一年的利润不低,你是怎么想的?”
陈郄道:“要实在不行就关门大吉卖其他的,可要真如此,我这心里又不甘心了。娘娘也知道我这性子,最是争强好斗不过。她要斗,我便跟她斗。”
“只是娘娘也知道,跟人斗都是耗精神气儿的活儿,我这托个大,想替段如玉求娘娘一个庇佑。”陈郄又道。
裴夫人的身份不管怎么样,都沾上了皇亲国戚,何况铺子本就人家暗地里管着的。
陈郄这么一说,裴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道:“你就放心的做,铺子的事情我自能为你们这些小的打理好,谁也别想算计了去。”
陈郄欢喜道:“那就多谢娘娘了。”
裴夫人笑了起来,“你放心,只要能收拾那人,闯多大的祸,只要不是杀人造反,我都能替你给平了。”
这话说得陈郄就爱听,笑眯眯道:“娘娘放心,我这人最是胆小不过,杀人放火谋反什么的,敢肯定是一样都不敢做。”
陈郄是不会做这种事,可她也没干好事儿。
也就油铺子被封的第二天,京城里就有了谣言,也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
说是前朝有位高门大户的夫人当初有位青梅竹马相好的,后来竹马家道中落,婚事难续,那妇人不得不被娘家再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