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缩了好久不敢说话的李吟风听见林寻舟似乎对李昼眠有所不满,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见四周无人出声,他鼓起勇气,插话道:“是啊,这种时候,堂兄可不能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不顾大体,损害我皇族与明宗交情……”
他言语间暗指李昼眠是因为私人恩怨而行污蔑之事,顺便反衬了一下自己心怀大局。可他还没说完,李昼眠冷冷一眼扫过去,李吟风便心里一跳,没敢继续说下去。等到李昼眠目光移开,他才又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恼恨。
李昼眠环顾四周,最后望向林寻舟,两人目光交汇。李昼眠沉默半晌,忽而冷冷一笑:“林宗主这是要包庇自家人?明宗势大,是要以势压人,隐瞒真相不成?”
李昼眠话说的不太客气,听的在场众人内心一阵紧张。林宗主与李世子关系不合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但二人如此直接的起冲突,还是头一回。两人背后还各自代表宗门皇族利益,今日之事,恐怕牵扯的会比预想的还要大。
可惜当年二人还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道侣,谁能想到会有今日的针锋相对呢……众人内心微叹。
林寻舟轻轻皱了一下眉:“世子所言若真有其事,我明宗自有律法门规。”
“既然宗主这样说了,想来是会秉公执法。那我就直说了,”李昼眠挑眉,“就在几日之前,大长老趁我不备,行偷袭之事,最后被我伤到左臂,才匆忙遁去。这都是刚刚发生过的事,大长老想来不会忘记吧?”
沉默许久的大长老终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叹道:“老朽这几日一直在明宗,何来偷袭之事。若是对我明宗有所不满,直说便是,何必无中生有?兴许世子只是认错人罢了。”
“是啊,难道偷袭之人还会表明自己身份不成?世子如何认定是我宗大长老所为?难道仅凭你一家之言?”刚刚那位峰主又小声附和了一句。
李昼眠听了也不生气,扬眉而笑:“无中生有?大长老可敢与我对质?”
大长老皱眉道:“世子想要如何对质?”
李昼眠沉声道:“被我的箭伤到之人,伤口独特,而且也不能很快愈合。那日偷袭我的人便被我伤到了左臂,按照时间算,今日应当尚未痊愈,这便是证据之一。”
李昼眠语气笃定,听起来似乎胸有成竹。刚刚内心稍稍偏向大长老的围观之人又疑惑起来,纷纷望向大长老,看他如何应对。
大长老再次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冷笑道:“世子认定老朽便是凶手了?难道要老朽当众脱衣,以证清白不成?实在有辱斯文!难道世子仅凭怀疑,就要如此咄咄逼人?”
大长老面色不善,语气微怒。
李昼眠神色不动:“大长老说笑了,伤在左臂,何必脱衣。”
“世子伶牙俐齿,老朽甘拜下风,”大长老盯着李昼眠,“那我倒是也有一件事,想要问问李世子。”
李昼眠心里一动,淡淡说道:“大长老是故意对偷袭之事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