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石开口道:“老夫只做一次。盯好了。”
接着,贺燕飞便见识到神乎其神的针法。
几乎毫无停顿,师父便将银针插向了女子的头部大穴。接下来,手掌在女子胸口快速贴上,状若运功。紧接着,继续几枚银针插在胸口。最后一掌在女子腹部猛地拍打一下,昏迷状的女子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来,竟然是醒了,脸上的血色开始回涌,看着也有生气许多。
余怀石淡淡地说:“看清了?”
“清楚了!”贺燕飞立刻回道。
“好。”
说完,余怀石快速抽离所有银针,又一掌拍到女子胸口。女子惨叫一声,晕了过去,重现死气。
余怀石看着一头汗珠的徒弟,微微笑道:“她中了内伤,光吃药不行。必须刺激大穴,以内力打通阻塞经脉,再封大穴,以外力逼出胸内积血,否则治标不治本,迟早也得死。”
“徒儿记住了!”贺燕飞内心有些焦急,若是不立刻救治,这女子怕是真得死了。
“你看着办吧。”余怀石说完就走,让徒弟自己琢磨。
开腔、乔空、牙关…
贺燕飞一边回忆,一边将银针插入对应穴位。虽说他记忆力非凡,但这手法离师父还是差远了,速度和精准根本无法兼顾。
好在这段时日熟读药籍,又练习了好几天扎草人,甚至还扎了自己,今天才不至于手忙脚乱,错害人性命。
想他自学医术那几年,针法也有认真练过一段时日。可毕竟针法解毒只是起辅助效果,所以他也未仔细钻研,等到今日针法不顺,心里才颇有些后悔。
虽说肩负人命,他也并未有任何诸如手抖这类的紧张表现,而是专心致志,每一针都下到实处。
掌击胸口,通经脉。
封大穴。
掌击腹部,逼淤血。
成了。
贺燕飞连汗也不擦,继续在药房里找药,然后把疗治内伤的药给人服下。
女子醒了,嘴里“咿咿呀呀”说些听不懂的话,嘴角止不住的流口水。眼睛睁开了,但是眼神是浑的,完全没有神采,贺燕飞摇摇头:这神智,怕比身上的伤更为难治。
余怀石又回了药房,看到女子醒了,对她浑浑噩噩的表现毫无惊讶,只是摸摸胡须,说道:“孺子可教。明日继续治这里。”他指了指头,然后便叫人将女子抬走。
“下去吧。”
“徒儿告退。”
次日,还是同一间药房,同一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