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菏将军一紧张嘴就瓢,将“更好听的人名”说成了“更好听的人”。莫鹞愣是没听懂。
晋王黑眸一凛,不满地扫他一眼。张菏觉后背一凉,心知道说错话了。但,这话已说出来了,如泼出去的水再收不回。今日若不能圆场,晋王能饶过他?这求生欲迫使他不得不好好说。
他尴尬地笑笑,拭拭额头沁出的汗珠;讨好地转向莫鹞:“姑娘觉得,你叶当家模样好看些,还是流云郡主好看些?州桥这一带,叶当家的名声响些,还是流云郡主响些?”
莫鹞骄傲地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家姐姐好看。在这一带,自然是姐姐名声响亮。”
张菏笑道:“这就对了!姑娘,我说更好听的人是谁,不就一目了然?”
呵呵,这样解释,也是没谁了!
“哦,更好看的人,更好听的人,自然是姐姐。”莫鹞得意地点头。
这些人赖在这迟迟不走,难道是为姐姐来的?莫鹞一想又不对;打眼一瞅这几人,那位霸气外露出手豪阔,花银子一点不心疼,看戏吃饭是假,是为了咱姐姐而来?他带了四名护卫和这黑脸的帮腔人,我一人实在没胜算。
莫鹞心里拿定了主意,便陪着笑脸,笑道:“几位爷吃得不好,舞乐不好看,找我家姐姐的不是?”
“姑娘说哪里话?”晋王微启紧抿的唇,不怒而威;“姑娘,若是要找酒楼的茬,我等会等在这到半夜?在下诚心前来,想见叶当家的一面。”
“唉,姐姐为生意操心劳神,不小心病倒,卧病在床起不来……”莫鹞抹一下眼泪,可伶兮兮地说:“谢谢您来,今日太晚些;改天,待姐姐养好病,可好?”
“她,病了?……”晋王身子一震,心里一阵抽紧,想见她的心情更急迫;“病得重不重,要不要紧?带我去见她!”
他说话时很威严,不容别人辩驳;莫鹞竟觉不好阻挡。
“这位爷,您……;”
莫鹞细想,他几个有六人,竟是有些功夫的。房内地方逼孒狭窄。黎叔又被一名护卫制住;她分身乏术,对付不来这几人。
莫鹞灵机一动,笑眯眯说道:“姐姐病着,躺着离不了地;自然不好来这。若您非要探望,您随我下楼,去内院如何?”
“好,姑娘请带路!”晋王二话没说应承了。
“各位爷随我下楼!”莫鹞笑道。
“丫头……;”黎掌柜叫她一声,他有些担心她;不知这丫头心里打的啥主意。
莫鹞转过身来,冲他展颜一笑;“黎叔,放心;……去去就回!”
她边说着话,边带着几人下楼,来到院内站住。
此时是子夜时分,明月高挂清风习习;周围没有什么人,大街上安静得很。
莫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多谢您几位来江南春吃酒赏乐,姐姐已睡下不便打扰。谢谢您几位了。我会转告姐姐,您几位改日再来!”
“丫头,竟敢耍我么!”晋王脸色一沉,心里十分不悦。
近旁两名护卫见这丫头太放肆,抽出配剑上前直指莫鹞,呵斥道:“姑娘,且带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嘻嘻,这两位哥哥话说得好听。”莫鹞浑然不怕,嘻嘻一笑;说道:“这酒,你已经吃了。没吃好,要罚我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说话间,她往后退一大步,顺手抽出腰间的长鞭一甩;直听得“啪啪”两声响,那两名护卫手中的剑不知怎地被卷起飞郑到了两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