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好准的箭法!!”
后来者骑马跟上,见那山鹿被一箭射穿了胸腔,死的干脆利落!而后面的树干上的羽箭竟还没了叁分进去,足可见用弓之人技法之强!
“别夸我了,这鹿够大,一会把它带回去,给将士们打打牙祭。”杜慕昭将弓箭挂在马侧,提起缰绳在手中盘了两圈,马儿打着响鼻在原地转了一圈调转了方向
趁着日头还没落下,他们应该还能在多打些猎物回去,如若不然等到真的冬季来临,那可真就是毛都没有了。
将士下马拿了套索给死鹿绑好放在最后面的马匹上,一队人开始向着更深处前行。结果就在杜慕昭等人提弓想要继续捕猎时,空中却突兀传来了鹰唳声,将远处的猎物惊的乱跑起来!
“这是……爹的那只。”杜慕昭抬头看着空中盘旋着的雪鹰表情有些惊讶,难不曾是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一趟。”来不及多想,杜慕昭拎起缰绳,马儿猛地抬起蹄子调转方向朝着军营的方向狂奔而去,留下后面一队将士面面相觑。
一路上杜慕飞都紧锁着眉头,直到瞧见了军营后才表情略微放松了几分,她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一旁的将士,然后便大步朝着正中间的主帐走了过去。
杜慕昭一把撩开厚重的门帘,里面的碳火被卷入的冷风吹的火星纷飞:“爹,军中发生了何事?你怎地会突然寻我回来?”
坐在中央的老将军不怒自威,披散着军袍单手持着竹简,低头看字不见风尘仆仆的爱女,反而还冷哼了一声。
“爹……?”杜慕昭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前走了几步,可还没等她走到一半呢,老头就直接把他那宝贝兵书给扔了过来,狠狠地摔落在了她的脚边。
“你别叫我爹,老子没有你们一个两个都敢抗旨不遵的祖宗!”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杜凌云就感觉脑壳子气的生疼。
他从身后拿出了卷明黄色的圣旨慢慢放在案上,杜慕昭在瞧见圣旨后当即心知肚明跪了下去,一言不发地将身旁的竹简捡了起来。
“说吧,此事瞒我多久了?”若非自己不经意间发在帐中发现了这卷圣旨,恐怕昭儿她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口。
“也就是前半月”
“为何不与我说?难不成你是觉得老子没了条胳膊就压不住这北关山了?”杜凌云的嗓门猛地提高了起来,连帐外路过的将士都频频看了几眼过来。
杜慕昭连忙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无措地道:“昭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游国动荡颇大,频繁调兵遣将,我怕大战在即……”
“哼。就算是游国的人杀将过来又能如何?你当你老子是蜡做的?”知女莫若父,杜凌云在瞧见圣旨后也在心中猜到了一二,他伸手捋了捋胡须,面容也带上了几分怅然道:“昭儿,杜家几代忠烈为君战死沙场,一生只跟一个主子。”
“昭儿……明白。”杜慕昭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杜凌云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收拾东西去罢,早些回到京中,也好帮我催催给军中的粮饷。”
“白羽节一过,冬季便要来临,那些饿狼也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