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菲儿也要!”
“玉儿也要!”
“莺儿也要!”
身旁的众女一个个顿时争先恐后地娇声抗议,都簇拥着挤向赵子恒,顿时大殿上粘腻腻的娇呼响成一片,众人笑闹着,拉扯着闹成一团,场面香艳异常。
“恒儿,你这样成何体统!”蓦地,一声低沉的冷喝犹如一道闷雷响起,大殿上的笑闹声、打情骂俏声、丝竹声顿时戛然而止。
舒安夏定睛一看,长公主穿着一身大红宫装,头顶凤冠,满面含怒,大步跨入大殿。
“你们都退下吧~!”眼见来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赵子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屏退了一干舞姬和宫女,意兴阑珊地斜躺在宽大的雕花紫檀椅上。
“恒儿,你一整天都这么沉湎酒色,不思进取,成何体统?!”眼见一干闲杂人等都已退下,长公主沉下了脸,开始了“例行教训”。
“姑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侄儿也没有不思进取!”赵子恒慵懒地翘起二郎腿,醉意朦胧地说道,此刻的他俊俏的脸上满是众舞姬们留下的鲜红唇印,加上酒意使他的脸微微泛着粉红,整个人显得吊儿郎当,活脱脱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哪里还有半分皇子该有的样子!
“呃~!”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赵子恒继续颠三倒四地说道:“再说人、人生苦短,大丈夫如不及时行乐,岂、岂……不是要‘老大徒伤悲’了?”
一听他居然如此歪解,长公主的鼻子差点就歪了,水眸一缩:“放肆!”长公主咬着牙箭步上前,扬起手,眼看着巴掌就要扇下来。
然而,长公主的手刚挥到一半,就被赵子恒控制在空中,“姑母,侄儿可是秉承您的优良传统呢,您和自己的亲弟弟都搞上一腿,起码我还没有牲畜到这种地步呢!”赵子恒一脸殷红,鄙夷之色尽显。
房梁上的舒安夏玉臂一抖,一向冷静自持的舒安夏也无法平静,“长公主和皇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这怎么可能?长公主一听这话,眼角狠狠抽搐,眉梢染上焚天怒焰。
长公主忍无可忍,疾步上前,憋足了一股劲儿,对着九皇子的脸就猛地打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大红五掌印,就毫不客气地印上了赵子恒的俊脸。赵子恒嘴角,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舒安夏瞠目结舌,水眸垂了垂,一个深宫贵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劲儿,难道长公主……舒安夏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长公主死死的咬着牙,悬在空中的手都颤抖着,哑声道,“你胡说什么的?”
赵子恒讥笑着,“母妃说的难道有假吗?母妃说,让本皇子把你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母妃以前很疼我,自从你出现,母妃就怪怪的,对我不冷不热,反倒你,对我比对你自己的儿子燕离歌还要用心,你夺权、玩弄朝政,却没考虑让燕离歌继承,而是扶持我,这其中的原因,还用得着别人说明白吗?”
听到这里,舒安夏手脚冰冷,九皇子的意思,就是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可是燕离歌……九皇子到底是什么脑袋啊,如果他是长公主的儿子,也未必就代表他是长公主和皇帝的儿子啊!
一个恐怖的想法冒进了舒安夏的脑袋,“偷龙转凤?”
二夫人之所以能把长公主拿捏得住,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但是,燕离歌说,长公主带着九皇子去舒府,这又为何?手指轻轻地在梁柱上画下了几个字,“九皇子——二夫人——长公主”使劲地摇了摇头,乱了,乱了。
这时的长公主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她死死攥着拳头的手,又扬了起来。
赵子恒毫不犹豫地将侧脸贴过来,“打啊,要打得对称!”
长公主的 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手臂狠狠一甩,几乎是逃离一般地,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