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你做什么呢!?送个药都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把你送去春坊!”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灰色袍子满脸风尘味的妇女,而被她喝骂的则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消瘦,皮肤褐黄,站在那里的时候真的跟个草一样,枯草。
听到送去春坊,春草吓的手里的药碗啪嗒一声摔碎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徐妈妈,我、我不想去春坊,您、您饶了我吧!”
徐凤娘阴沉地看着地上的药渣,气的双手直接去拧她的耳朵,“小贱蹄子,你找死!这药可是给你主人的,你敢打碎了,作死呢!”
春草红着眼眶忍住痛,“您、您别气,我这就去重新熬一碗……”
“呸!你知道这里的药多贵吗?士兵们还喝不起呢,你还想再熬一碗?我怎么收留了你这么个作死的东西,就应该把你送到春坊去,让你见识见识那些官兵的厉害!”
徐凤娘气不过,一觉踹在了春草身上,直把春草踹的一个踉跄,往后扑去。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衣衫的男子接住了春草,因为冲力,他自己被撞了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来人面色苍白,身着白色内衣,把原本瓷白剔透的肌肤衬的更加莹润如玉。
一双斜长上挑的柳眉纤长墨黑,眉下是双极其标志的丹凤眼漆黑剔透,如黑曜石般光泽耀眼,闪烁着光辉。
这么一张精致完美的脸并不属于女子,而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少年。
见到他,春草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而徐凤娘瞬间变了脸,笑的亲切熟悉,“唐公子怎么出来了,您伤寒还没好,正该好好修养才是!”
“外面这么吵,怎么睡得着?”少年一张脸淡漠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越发精致的撩人,充满着勃勃生机。